()发出声音的巷子离庆国公府隔了不过一条街,因此赫成瑾还是不愿相信,竟然真有人如此明目张胆,在这儿对国公府的人下手。
胯下红马飞驰,越是靠近,越是听清楚那个痛苦的呻吟格外熟悉。
赫成瑾握住鞍下剑柄,但并不着急拔剑。
等看清了那群正围成一圈对中间拳脚相加的人,赫成瑾一声大喝:“都住手!”
同时,他足尖在马镫上借力而起,手中剑鞘挥出,“砰砰”数声便将他们都打退几步。
围着的少年们“嗷嗷”叫着退开了,不知谁喊了一声“扯呼”,便一窝蜂跑了个没影,只剩下场中瘫在地上的少年。
赫成瑾定睛一看,果然是段恭泰,也无心去追那帮小混蛋,赶紧俯身把段恭泰抱起。
“二公子,你可还好?”
段恭泰这时被打得血流满面,意识也有些迷迷糊糊的了,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却没力气睁开眼睛。
赫成瑾心里暗叫不好,赶紧把段恭泰打横抱起,转身往外走去,正看到康旬牵着马走过来,嘴里道:“怀玉,怎么回事?”
赫成瑾也顾不得别的,脚下越走越快,如风一般擦过康旬身边,丢下一句话:“姐夫替我去夏侯府赔罪,我先送二公子回国公府。”
他运起轻功,不过几个起落就没了人影,留下康旬在原地愣住了。
其实,他……不知道夏侯府的具体位置啊!
康旬欲哭无泪,好在天色还没完全黑下来,路边三两行人在赶着回家,康旬一路打听,总算是找到了夕荫街的夏侯家。
初听说来的只是赫成瑾的姐夫,正准备开饭的夏侯府众人皆感意外。
冷氏一听,暗自好笑,这姑爷只怕也不怎么在乎三丫头,订了亲都不亲自上门。
长子夏侯进之事让她对西陵毓根本没有好气,当即轻轻叹息一声,“姑爷果真是忙,虽能请动国公爷,自己倒比国公爷还金贵,不愿屈尊前来。”
欧氏不明所以,当即脸色有些微变,想要出声反呛,被西陵毓眼疾手快在桌子底下一把按住,向她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