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发笑之人的小小脸蛋,桓靖虽有些不悦,但难得的没有动怒。
“难道本王方才说了什么,才引得县主如此发笑?”
西陵毓立即收了笑容,摇摇头,“王爷如此高风亮节,臣女只是格外佩服罢了。”
桓靖格外认真地看了她一眼,终于决定试着把话挑明:“不知县主对本王究竟有什么偏见,对本王一直如此的不客气?”
西陵毓的目光立时冷淡了,默默地转开视线看着梁岭带着士兵们离去,忽然似乎有些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不知道,西城兵马司能不能干得过刑部?”
桓靖挑眉,隐约明白了她的意思,哼笑一声,“这事可大可小,不一定会扯到刑部那儿,或许一顿板子就解决了。”
正是因此,他才决定并不出面为赫家那位表姐说话。
不过是损失些颜面,既然是自己先把家事闹到衙门,也别怪旁人用衙门的手段来进行惩戒。
原本一直陪在骆凝渊身边的两名西南汉子这时也开始侧耳细听西陵毓和桓靖的对话,听到这么一说,不由多看了桓靖好几眼。
“斓儿还不快跟我回家去!”背后突然响起一声怨愤交加的大叫。
西陵毓暗道“不好”,僵硬地转过身去。
满脸气急败坏的夏侯巡正站在她背后。
说好的点穴只一刻钟呢?
这妹妹下手也太没轻没重了,害他在那白站了那么久!
西陵毓乖巧地起身迎上去,笑眯眯地道:“正是这般说呢,二哥,咱们这就走罢!”
火气上头,夏侯巡只作没看到旁边身份尊贵的齐王,拉过了妹妹的手就拽着她往楼下走。
临走时,西陵毓不意回头看了看,桓靖仍背对着楼梯静静坐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视线微转,却忽然对上了另一双明亮的眼睛,目光炽烈地看着她。
西陵毓愣了愣,好在脚步够快,她很快就走了下去,骆凝渊的注视也就从身边很快擦过。
他怎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