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成瑾躬身,“但请殿下吩咐。”
太子背着手来回走了几步,狠狠跺了几脚,小脸上满是怒色,“当真是岂有此理!不过是仗着母后和皇祖母的缘故,现在越发连本宫也不放在眼里了怎么偏叫这人进了羽林卫!”
赫成瑾垂着头,无声地咧了咧嘴。
当初案发,兴国公世子一力揽下所有罪责,世子夫人又跑到姐姐石皇后和姑母太后面前轮番哭诉委屈,信誓旦旦地说会与世子和离,这才没让母子二人牵扯进这案子里。
后来选拔羽林卫,石氏频繁进宫、积极安排,总算是让她的儿子戚捷进了羽林卫。
如今石氏已经携了儿子回了娘家吏部尚书府居住,只是和离手续尚未办完。
说着话,太子与赫成瑾已经渐渐走到东宫一处偏僻的角落。
太子挥手让内侍们站远了点,皱着眉头看向赫成瑾,“赫卿,先前的案子你应当也有些线索罢?难道如此大事,真的只是兴国公世子一人所为么?”
“殿下……”赫成瑾好不意外,东宫突然问这话是为了什么?
太子一吐舌头,无辜地眨眨眼,“本宫可是很记仇的。把本宫害得这么惨的人,本宫可不会像父皇那样判个案就结束了。”
他顿了顿,“况且,这等大案背后,必定有更深的缘故。”
赫成瑾几乎立即想到了同临王世孙之死。
这两天,同临王父子已经启程回了封地,仍是留下了淳安郡主在京城,或许对于世孙被害一事,他们也已经接受了那个结果。
但在赫成瑾心里,总有一个念头:同临王世孙之死并非意外,而是刻意为之!
“赫卿,以你看来,兴国公世子做这案子究竟是为了什么?”太子忽然道。
赫成瑾从自己的思索中抽身,沉吟道:“听说戚世子在堂上的供述,是要在京城制造恐慌,为其父兴国公出气……”
“……什么?”太子现在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个理由。
赫成瑾搓了搓手指,有些拘谨地道:“只因,去年出征东海,陛下弃兴国公而选庆国公,这两家本是一直互相不对付的,所以……”
“噗嗤”一声,太子笑了出来。
“赫卿,你当真信这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