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毓气得想把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踢出门外去。
也不知京城里怎么就有那么多女子钟情于他?就连她那位守寡的舅母、尊贵的长公主,亦是如此。
她向商梦桐使了个眼色,准备一同转回去楼上,忽然瞧见夏侯进正匆匆自楼梯上下来,脸上竟然难得带了笑容。
“若在下没有认错,这位就是‘时氏玉郎’罢?当真是久仰久仰了。”
他健步如飞走到跟前,一阵风似的来到时若光面前,径直坐在了时若光对面的座椅上,含笑道:“时监副为何会在此?”
时若光似乎也为他这份热情有些意外,但很快恢复镇定,淡淡道:“在下是为着送三姑娘回来。”
西陵毓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这时都不气了,只是想笑。
也罢,她就听听这人还会怎么说胡话。
夏侯进不由愣了愣,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西陵毓也索性坐在了一边。
他脑子转得快,便又问道:“如此说来,时监副来杳平……是为了私事?”
小二先送上了茶水,时若光先饮了一口,方才道:“公私皆有。”
同样一句话,在夏侯进和西陵毓耳朵里的意思却不同。
对西陵毓而言,钦天监的“公事”大约能猜到些许,但具体是什么,她并不感兴趣;
而“私事”,她已经大约猜到,一定就是为了报复水云寺的那群山贼。
但这话听在夏侯进耳朵里,“私事”多了另一层意思,他不由下意识地看了自家三妹一眼。
时氏玉郎在京城有多大的名气,即便是他也早听在耳中。
更奇怪的是,分明是如此身居高位的人物,已到而立之年却仍是孑然一人,让许多女子至今不曾死了嫁给他的心思。
没想到现在竟然对三妹如此青眼有加……
夏侯进立即想起了被父亲格外看好的赫成瑾。
说到底,赫成瑾是个庶出,这个烙印会打一辈子,如何比得上时氏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