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寻了一圈,特意留心了像方才腰牌的物件,仍是一无所获。
她万分歉疚地向西陵毓禀报了,西陵毓却并未因此而责备她,只是吩咐说早些烧完了纸钱就回城。
重新上了车,西陵毓在袖中隔着丝帕摩挲那块腰牌,心中闪过许多思绪。
虽然捡到这腰牌,但并不能证明齐王为元凶,顶不济只能怪罪他袖手旁观,从道义上不疼不痒地谴责几句。
但只有西陵毓、只有广阳王府的人知道,“袖手旁观”这简单的四个字,究竟埋葬了多少人命!
更何况,那本是齐王府未来的女主人,出手相助原本应是齐王府侍卫们的职责所在。
西陵毓用力吸了吸鼻子,将泪水生生收了回去,用力攥住那块腰牌。
回到城里,马车依然悠悠前行,西陵毓忽然道:“敖善,把后面那个一直跟着我们的‘眼睛’抓来。”
白虹默不作声。
自从出发以来,她感觉到姑娘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全不敢随意插嘴。
再者,她虽有武功,到底应战经验不够,根本没意识到后面那个声音竟然是有人跟踪。
马车应声停了下来。
不出片刻,就听着一阵“哎哟哎哟”的鬼哭狼嚎,接着有什么东西“砰”地砸在了车辕上。
西陵毓打开车门。
原来是一个小衙差,正被敖善锁了喉制在车辕上。
小衙差遭遇这番突袭,痛得各种鬼叫,忽然抬眼看到一个娇俏美丽的小娘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顿时呆住。
只是,这小娘子的脸上却丝毫没有笑容,很是冷酷。
小衙差看得目不转睛,居然忙里偷闲想到,若是这小娘子能够笑一笑,只怕是最艳丽的花儿也比不上了。
“是时监副派你来的?”这小娘子突然开口说话了。
小衙差猛地回神,赶紧道:“不……不是的,是康典史叫小的来保护县主……县主恕罪!县主饶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