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凭他如何拍门,里面的老丁头似乎也拿定了主意不开门。
赫成瑾无法,只得继续喊道:“老丁头,姨娘姨娘她怎么样了?”
过了片刻,里面才传出老丁头的声音:“您就放心吧,姨娘还是伯府的人,伯爷怎么……怎么会让她受委屈呢?”
赫成瑾抿唇,缓缓放下了手,转身走下了台阶。
直到方才,他才猛地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将他逐出家门没什么,断绝关系也没什么,但是生他养他的姨娘,或许会因此受到牵连!
有了老丁头这样的传话,赫成瑾也不好再细问什么,只能走下台阶面对堆积着的箱箧,微微苦笑。
时若光也下了车走到跟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折扇,笑吟吟地晃着,“去我那儿暂住几天?”
赫成瑾摇头,“幸而买了间宅院,只是如今天色已晚,也不知去哪找车夫来搬运这些。”
时若光往身后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天上的星斗,喃喃道:“还未到山穷水尽之时,何愁不会柳暗花明?”
一门之隔的安乡伯府里,安乡伯和兰氏正并肩站在门内,老丁头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狗奴才,竟然还给他开门?”兰氏的声音冰冷无情,眼圈儿仍是通红的。
老丁头只拼命磕头,不敢答话。
安乡伯的声音则格外疲惫:“罢了,已经将他逐了出去,还想怎的?”
兰氏猛地转过头盯住他,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赫德宏,你如今是要断子绝孙了,还能说出如此的风凉话,还顾及那个贱人,你”
她气得捂住胸口倒退一步,幸有旁边的侍女扶住才不至于摔在地上,但仍是大口大口喘气,愤恨地瞪着安乡伯。
安乡伯看着那条门缝,没有接话。
赫成瑾走下台阶后,他便让老丁头悄悄把门缝开大了些,正看到赫成瑾与那白衣青年在亲昵地说话,不由长长叹了口气。
即便是被逐出伯府又能如何?
这个孩子,将来一定是有大造化的。
而这个“将来”,或许当真是与伯府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