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夏侯衡也并未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叫来自己的马车,也让西陵毓一同上车来。
而商梦桐似乎发现了什么,急匆匆地上了西陵毓之前的小马车,带着菲儿一起走了。
西陵毓倒不介意和大伯同车什么的,以前军营里上有五十多岁的老将,下有弱冠的新兵,她时常与他们谈笑风生,也不觉有异。
这一举动倒把宁裕给吓到。
除却东家的长子,他还没见过东家对哪个后辈有如此优待呢,何况是个侄女。
夏侯衡的大马车宽敞且舒适,伴随着微微的摇晃。柔软的坐垫和靠垫让西陵毓甚至有冲动趴在上面睡一觉。
忽然听夏侯衡道:“斓儿方才,是如何看出那死者的问题的?”
西陵毓微眯的眼睛陡然睁开了,夏侯衡静静地看着她,先前在宝仁堂门口时的凌厉已经褪去,只剩纯粹的好奇。
西陵毓在心中斟酌一二,见白虹也满脸疑惑和渴望,遂淡淡笑了笑:
“书上说,消渴症多见于富贵者,长年抱渴、咽如焦釜,病患身体消瘦而不会如那具尸体一般显出肥胖之态,所以其一,这人并非患消渴病而死。
“其二,这人手足指甲虽未精心保养过,却看得出并非是做粗活之人,右手无名指第一节、食中二指的指腹皆有明显的茧,或许这人是名书生,又或许是教书先生,但绝非前来投奔亲戚的劳工。”
白虹情不自禁地点头,三姑娘的话真是太有道理了。
夏侯衡凝神听后点了点头,不予置评。
马车在顺天府门口停下,夏侯衡也不推让,率先下了车。
盯着夏侯衡的后脑勺,西陵毓在心中回想一番刚刚的对话,自认并没有什么破绽,从容地扶着白虹的手走下来。
因为方才那番事故,顺天府门前已经聚拢了一批围观者,有些人认出了夏侯衡的面孔,惊喜地叫道:“财神爷财神爷还真到这儿来了!”
“是为了他妹子的事吗?财神爷终于要反击了?”
“都过这么久了,还以为打落牙齿和血吞了呢。”
……
趁着众人议论的当儿,白虹忍不住悄悄问道:“姑娘是如何知道消渴症的事情的?莫非也是看书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