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饭前,又去跑了温泉,这次温泉里比较热闹,而且我也没再看到温泉里的百合妖精。
泡好温泉后照例和中禅寺在大厅见面。穿着旅馆准备的浴衣,我和中禅寺就开始边喝酒边争论关于之前的那个话题。
——《论战国时代女性婚姻的不确定性》
这本书的核心究竟只是“同性之爱”的凄美,还是该社会背景下,女性婚姻的惨状。
我不否认后一点,但始终觉得该书的作者并没有要表达后一点意思的想法。
可中禅寺却不一样,他认为无论什么样的故事,其中必有一个中心点。我认识他很多年了,对于他的臭脾气深有感触。当然我自己的脾气也不好。尤其在同一个话题上有不同论点的时候,我们两个的关系简直势如水火。
好比两年前,我们两个人因为某一个论点不同,导致那段时间的关系如同冷战时期的华沙和北约,以至于那年的新生真的以为我们两个是仇敌。
因为始终说服不了对方,我一口酒闷下,然后站起来大声对他说:“你这个人总是想太多!人家仅仅想写这么一个故事罢了!并非是想揭露女性婚姻的不确定而写下这个故事!作者的初衷根本不一样!”
中禅寺也不落下风,站起来指着我说:“别说傻话了!就是因为有这样的社会因素在,才有了这个凄美的故事。用故事来揭露人性,一向是作家们表达自己内心的一种套路!”
我看着中禅寺,他也看着我。
如果有特效的话,我的背后应该有熊熊燃烧的烈火,而中禅寺的后背则是万丈寒冰。
“冷静一点啊锦姑姑!中禅寺教授也是,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夏目贵志一脸焦急地看着我们。
我歪头:“吵架?”随后笑了起来,“不不不,才不是吵架,这是为了真理而战!”
夏目贵志:……
中禅寺冷哼一声,脸色臭得像公共厕所里的石头。
“夏目说得对。锦织,成年人了,该冷静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