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成亲

侍宠生欢 倾我不倾城 3066 字 8个月前

“爹爹,娘亲让我来叫你……”

小手软乎乎的,声音也软乎乎的,玉子言心都要化了,笑着睁开眼,抱着儿子后才坐起身。

“娘亲还说什么了?”

谢修祈咯咯笑,伸出两只小胳膊抱住父亲的脖颈,将小脑袋搁在父亲肩膀上,满是依赖。

“娘亲说屋里有备好新的衣裳,要爹爹帮我换上,今日乃舅舅的大喜之日,我们要穿得郑重一些。”

玉子言笑了笑,将儿子放回床上,径自起身走向衣橱。

将衣橱拉开,他愣了一下。

不仅为儿子备好了新衣,也为他备了一套。

父子俩换上新衣,愉悦的神态几乎一模一样。

谢修祈十分兴奋,“二舅舅与我说,娘亲花了重金请了裁缝与绣娘为爹爹与我做的衣裳,真好看。”

玉子言笑着点了点头,牵着儿子自屋中出来。

候在屋外的楚一也抓紧机会拍马屁。

“小公子今日真俊,这身新衣格外好瞧。”

玉子言淡淡瞥了楚一一眼,楚一尴尬挠头,“属下说的是实话,毕竟小公子与您长得十分相像……”

玉子言未言语,谢修祈倒是兴致勃勃,“嗯嗯,楚一叔叔真有眼光,想来是十分喜欢这款新衣却又囊中羞涩,先前我瞧见楚一叔叔衣服破了个洞,娘亲说让爹爹给你一些银子,改日也去置办一身新衣。”

闻言,玉子言再度看向楚一,皱眉。

楚一下意识伸左手去摸右手腋下,而后更加尴尬了。

“属下这就去换。”

天知道他并非缺衣少食,这些年存的银两少说也有小几千两的。

几日前方在成衣店置办了两身新衣来着,身上穿着的这一身也是半新,不过是昨日不慎划破了而已,昨日他奉命来给小公子送些小玩意儿,未料小公子眼尖竟瞧见了。

瞧主子的神情,楚一羞愧。

唉,给主子蒙羞了,想主子堂堂一国太子,属下衣衫褴褛,这让别人如何想。

楚一飞速消失,玉子言则低头笑看儿子,他知方才那翻话定然不是谢瑶华教的。

“祈儿可是觉得楚一太寒碜了?”

谢修祈摇了摇小脑袋,笑嘻嘻道,“楚一叔叔每日给送小玩意儿,又得暗中保护我,娘说他委实辛苦,怕是连回去换身衣裳也不得空。”

“……”

儿子的这股聪明劲儿随他娘多一些,十分招人喜爱。

谢重华成亲十分顺利,顺利到玉子言无比羡慕。

拜堂时,高堂的位置上谢正翊夫妇与江沥夫妇,沈常青并未出现,便是沈家之人也无一人现身。

礼成之后,目送新人相携回了新房,谢瑶华才低声询问玉子言,“方才我听闻送亲之人是你安排的,沈妙……我嫂嫂是从赵家的别院出嫁的,究竟发生了何事?”

玉子言牵着她避开人,去到僻静处,告知她一切。

“沈常青昨夜已被秘密羁押入狱,沈府已被查抄,且找到了沈常青与晋王暗中勾结的证据,沈常青已认罪,对当年暗害谢家一事供认不讳,那件事晋王是主谋,今日一早,皇叔将姜弈母子召入公子软禁……”

名为软禁,实则皇帝是想保护姜弈母子俩。

谢瑶华意味深长道,“如此看来,你这位皇叔对姜弈母子是真心爱重,便是姜弈对他用了摄魂术图谋不轨亦能得到原谅,到了此时竟想要保住姜弈。”

摄魂术与惑心术乃魅惑之术其中一种秘术,数十年前此秘术便已失传,谢瑶华的外祖母是唯一一个精通此秘术之人,后将一部分秘术传授给了云归。

而姜弈便是云归留下的另一步暗棋。

云归是前朝云氏皇族遗孤。

曾经云归想要颠覆天下,夺回江山,只是他心狠手辣不得人心,便是连与他最亲近的云涯亦离他而去,最后落得个孤家寡人的下场。

云归临死之际曾告知谢重华,除谢瑶华外,他还收了另一个弟子,但未言明是谁。

谢瑶华也是入宫替皇帝看诊那日才确定云归的另一个弟子便是姜弈。

云归将摄魂术教给了姜弈,而姜弈用在了皇帝身上。

帝王心,深不可测,但有了牵挂不免就会有私心,姜弈是他唯一的儿子,而玉子言只是他的侄儿,或许皇帝曾经有过舍弃玉子言选姜弈的念头。

谢瑶华看破不说破,玉子言不在意地笑了笑,“皇叔觉得亏欠姜弈,有些偏袒实乃人之常情,我想要的不需要他施舍亦能得到,事到如今,便是皇叔欲反悔亦来不及了,想保下姜弈,我成全他便是。”

许多事早已成定局。

见玉子言胸有成竹,谢瑶华未再多言。

沉默一瞬,玉子言道,“昨日大表兄江鹤城去见了舅父,原本是去质问舅父为何抛弃妻子,却在得知真相后受到打击,二表兄这边怕是不知情。”

听玉子言所言,谢瑶华并无半分意外,平静道,“舅舅尚在人世一事,外祖父早已知晓,那般放任不管不过是成全舅舅罢了,舅母……鹤逸哥的母亲在结识舅舅之前便怀有身孕,舅舅带她回幽冥谷不过是可怜她,想给她与孩子一个安身立命之所而已,谁知她的野心越来越大,利用幽冥谷报了私仇,又觊觎谷主之位,舅舅与她从未同房,鹤逸哥也非舅舅的骨肉……”

江鹤城此番入京想来是知晓江沥还活着,他觉得只要跟紧谢瑶华便能找到江沥。

他果真找到了。

昨日江沥已将真相告知江鹤城,江鹤城难以接受,江鹤逸怕也是如此。

玉子言叹道,“江鹤城很快便会告知二表兄的,纠缠二十多年的恩怨旧事也该了结了。”

谢瑶华与江鹤逸关系极好,自然不希望江鹤逸受到伤害,但事已至此,他有权知晓真相。

他们兄弟俩不该恨江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