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死了,那你的骗局,你的谎言,你的假面,就会不攻自破。
“兄长,”她抬头对着推门而入的男人,挂起了温和的笑容,“这便是大哥留给平安的贺礼么?”接过了男人手中的盒子,“好小啊。”
“安心吧,”面容可以称之为艳丽的男人抬手抚了一下平安的头顶,“兄长还有一份礼要补给你,只是需要些时日——等明日府中管家上门,你便晓得了。”
“好啊,”她抬头,视线绕过男子白皙的手腕落在他的眉间隐约的红迹上,“若是贺礼太小,妹妹可是会闹的。”
“好。”他笑道,“不过,三丫你可能没这个机会了呢。”
是啊,没这个机会了呢。
先锋军全军覆没的消息传来时,平安正坐在窗前哄着自己的小儿子,大儿子哭着跑回家后扑入了她的怀中,告诉了她这条‘噩耗’。
平安只是摇晃着婴儿的小床,看着睡的无知无觉得孩童,缓缓的露出了一个释怀的笑容。
“这样就挺好的。”她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想起了藏在司南下的那颗小石头,想起了被送出城的那些情报,想起了至死都没能释怀的母亲,想起了被她瞧瞧换走的药。
喜尚在的时候,她曾有一见过他从城中药房里收购大量的安魂草。那是一种燃后闻着少量气味便会让人感到心神宁静,剂量大了便会令人感到昏昏欲睡的草药,更多的时候还是用在镇痛和上。
直到她在那人的房间里,闻到了安魂草的气味。
乐到底还是没有去刑场送三丫头最后一程,他靠在雁北主城的城墙外,他的背贴着冰冷的石头,身后是骤然升起的哭泣与哀嚎。
抬头,是高高挂起的骄阳,一如昨日,也同明日。
“骗子,”他自言自语道,不知为何泪水滚滚而下,“都是骗子。”
他还记得自己幼年初见亲生哥哥,骤然知晓他竟然不是白舒兄长的弟弟,而是不相干者的他牵着兄长的手,跳着宣誓自己才不稀罕什么二哥,他不要二哥,他只要自己的大哥。就像他娘只要三丫不要他一样,他只要自己的兄长。
后来,兄长忙于雁北之事,他的启蒙是喜教的,他的君子六艺是喜教的。待到兄长成为雁北的将军,他的妻子尚且知晓他的兄长,孩子们却只是敬仰大将军罢了。
再后来,喜为兄长而死,继父先生母一步离开,而他的娘望着北方含恨而终,只留下他一个人为三丫装点嫁妆,背着她出门,送着她入乐别
人家门。
他以为三丫什么都不知道,却不知她一如自己那般——
三十年,从未敢忘。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已经揭露了,平安这一家子被利杀了
其实就是一个圈。
白舒利用了大叔进入廉颇和蔺相如的视线,婶子后来从别人那里知道了这事儿后因为大叔死在了北疆记恨上了白舒,三丫不在乎父亲但是她记住了母亲的恨,又正巧凑上了六国复辟的那群人不安分,就互相利用了——这个故事其实从三丫的角度看是个卧薪尝胆的故事doge.
到了最后利杀死了三丫一家,政哥铲平了六国的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