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父!”那跟在他身后的两个侍卫刚退下,原本还端着一副大秦长公子模样的少年将手中笔墨一抛,手揪住袍子就想站起来。
然而他的激动还没维系一秒,就被嬴政捏着的干咳打回了原型,委屈巴巴的从新拾起桌子上的笔,端出了写字的模样,连眼睛也垂下去了。
白舒好笑的看着被五指山压住的皮猴子:“陛下,舒听那些随行侍从传闻......”
话没说完,嬴政那边儿就打断了他:“听他们胡扯,朕钓鱼呢,”他懒散的坐在主坐上,随手指了指匐在不远处案几上假装长在疾书的少年郎,“这都在朕身边了,看起来像是和朕关系不好的样子?”
被点名的扶苏立马仰头,给了白舒一个灿烂的笑。
好笑的看着上一秒还阳光灿烂的长公子,下一秒因为嬴政瞪过去的严厉视线再次变成了萎靡的花朵,甚至还假惺惺的低头拿笔装作在抄书:
“长公子怎得从咸阳跑过来了?”
“因为担忧父亲和仲父,左右咸阳还有五弟在那里守着,扶苏就来找父王和仲父了。”听见点名,扶苏先试探的看了看自己的亲父,在确认对方没有呵斥自己的举动后,抛下了手中的笔,颠哒颠哒的跑到白舒身侧,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然后白舒就听见嬴政冷哼了一声,贴着他的小鬼打了个哆嗦,又讨好的跑去赵嬴政了。
“长公子似乎对五公子颇为喜爱,”虽然人是他们送回去的,但白舒是真没想到那个唯唯诺诺甚至主动交出了母族势力的五公子能够这么迅速的讨得扶苏的偏重,“长公子您真的放心那位只小您三岁的五公子暂时辅国?”
“有什么关系嘛,”扶苏得了嬴政摸头的动作,满不在乎的坐在了嬴政身侧,语气却是与嬴政如出一辙的高傲,“就那么点儿地方,他还能翻了天不成?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看看他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他要是真想要,有单子从孤的手里抢走什么,扶苏反而还能高看他一筹呢——岂码比胡亥能入眼。”
嬴政显然对扶苏的反应很满意,他甚至抓了个橘子塞入了扶苏手中,算作嘉奖。
“陛下您是真的,”清纯不做作,“别出一格。”艰难的换了个说法。
【啊,这一派父慈子孝的场景,】自进入军营就一直哑火的系统,看着扶苏的坐在嬴政脚边几乎可以被称作是‘抱大腿’的动作后,【我就知道,肉包子打狗,豁出去的水,出笼的鸟儿,泥人过河......】
‘我觉得你开机之后问题更严重了,’白舒被系统的比喻恶心的打了个哆嗦,忽然就理解了扶苏的比喻,‘我路上和你说了这么多事情,你倒是快点儿整理你的库存啊,看看究竟是有什么可以用到现在的。’
【狗子,你变了狗子。】系统嘤咛一声,【你不再是那个只有我的狗子了。】
白舒下意识的眨了一下眼睛,看着嬴政与扶苏像是训狗一样的既视感,不知是为大秦的未来,还是因为系统,额头跳了跳。
“难道还要扶苏假惺惺的做出那副兄友弟恭的模样恶心朕?”嬴政站起身,朝着白舒走去,“得了吧,都是这样走过来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