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暗,总裁办公司照常亮着灯,助理端了杯咖啡放下后无声地退出门外。
半小时后,喻应衍放下最后一份文件摘下眼镜捏捏了鼻根,脱下的外套被随意挂在一边,他仅穿了一件白色衬衣,袖口挽到手臂露出一块腕表,垂着眼扫了一眼,喻应衍略显疲劳地靠在座椅上,落地窗外是此起彼伏的高楼和万家灯火,随手用遥控器调暗灯光,明明亮度并没有那么低,他看起来却像是整个人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喻应衍面无表情地在黑暗里盯着看了半晌,脸上表情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助理敲门进来,询问是否要离开,喻应衍默了两秒,只说,你出去。
手指在扶椅上轻轻数下后忽然停下,喻应衍伸手拿过一旁的私人电话,指尖在屏幕飞快地扫出一串数字,正要拨通时一个电话刚好打了进来。
看清电话上的号码的瞬间,就见他目光陡然一沉:“什么事?”
“小少爷,目前已经查到,两日前喻二少的账户曾向一个不知名的国际账户汇款了一笔巨额,那个账户的户主正是齐敏,”那人顿了一下,说:“您猜得没有错,喻二少确实一直与她有来往,而且目前国外疗养院那边也有了回应,说两个月之前齐敏就已经失踪了。”
喻应衍一言不发地听完,只说了一句:“继续盯着。”
被绑架那天,他不过是昏迷中隐约中听见了“喻家人”这几个字眼,却轻易地就拨到了他脑子里某根敏感的神经——数年前被绑在角落里一睁眼就看到自己最熟悉的亲人,那种感觉他毕生也不会忘却。
改变的不过是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手无寸铁的男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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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车上,虞娆整个人脱力般靠卧在副驾里,举着手机愣愣地看着联系人里多出的备注为“喻应衍”的号码——这个号码今早虞娆在桌上发现的,他走的时候留下的字条,锋利有劲的笔力在末尾还留下一句话:有事给我打电话。
“娆娆姐你在看什么啊?”文文等车的缝隙抽空瞥了一眼,这一瞥倒是不小心把屏幕上的几个大字看了个正着,虞娆却放下手机闭上了眼,有气无力地耸耸肩:“没看什么。”
文文想问又不敢问,一路上憋进小区,在虞娆下车之前来了一句:“那你跟他...你们这是和好了是吧!?”
虞娆正在解安全带,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疑惑,这话怎么听起来也有点奇怪?“呃......”可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于是呆点了点头:“算是吧!”
“那我就放心了。”文文呼了一口气,虞娆下车,等车消失在视线里后才转身进了门。
洗完澡之后虞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睡不着,索性爬起来摸出许久不用的平板,找出了一些评价比较高的表演课打开来看,她买了几节网课,想了想又给文文发了条信息,问有没有办法给她请一位表演老师。
今天虽然好不容易挨过去了,但以后这样的情况还多着呢,总不能因为她让整个剧组的进度一直拖拉下去,虽然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