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娆没等文文来接,直接打车回了家,在路上时司机被她着急地匆促了好几次,紧张地以为小姑娘出了什么要命的急事。
虽然不至于要命,不过确实是急事——虞娆歪打正着地预测对了,温就雪给喻应衍的那杯酒真的被她下了料。
一回生二回熟,虞娆已经对这件事产生了经验,虽然很着急却也不像那天一样乱得毫无章法,也幸好温就雪下手没陈石那么狠,只是助于催情的药,再加上她喝的时候留了个心眼,看起来灌了大口实际吞下去的并不多,所以直到将近到家了她才逐渐感受到了身体那阵熟悉的变化。
回到家虞娆动作地迅速冲进浴室打开水管放进浴缸,又从冰箱里取出冷水和冰块混入,然后整个人便毫不犹豫地直接坐了进去。十月份的天气微热,不过人泡在冷水里还是颤得厉害,更何况她还抱着冰水。
虞娆不停深呼吸,同时一个劲的往嘴里灌水,企图把药性减弱,直到不知泡了多久,表面的皮肤都被冻僵了内心的那股燥热才渐渐平息了下来,她顿时猛松了口气也忍不住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地正要爬出来,却听见外边忽然响起了开门的声音,虞娆起身的动作顿了顿,心里蓦然升起的预感却让她开始紧张了起来。
——喻应衍走的时候没有把钥匙留下。
不过不会吧......他又来做什么?
脚步声逐渐靠近,虞娆以防万一又自我安慰般随手抄了瓶防晒喷雾在手里,身体控制不住地打着冷颤一边轻手轻脚地朝门边走去。
客厅里没人,只有浴室的灯是亮着的,喻应衍刚走到门口门就从里边打开了,下一秒就对上了僵硬地举着手的虞娆。
喻应衍不明所以地挑了下眉,不过转瞬便忽然明白了过来:“吓到你了?”
从几小时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后,这还是喻应衍第一次用这么柔和的语气对她说话,虞娆不由一呆,片刻后手腕脱力般垂了下去,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一个喷嚏先打了出来。
她下意识搓了搓手臂,抬头时却见喻应衍正蹙着眉看着她,虞娆这才想起自已现在是怎样的一副狼狈样,然后就听见喻应衍话音一凌:“你在搞什么?”
女生浑身的衣服湿透,脚下还在不停地滴水,从靠近时喻应衍就感受到了从对方身上传来透彻的冷气,这会见她唇色发白身体还在微颤,却也不忍心再多问了——这么多年来喻应衍心里倒是第一次生出了一种叫做无奈的感觉,他从虞娆手里把喷雾取来放下,说:“先去把衣服换了。”
然后再收拾你——虞娆脑子里自动帮他补上了这句话。
虞娆敢说这是她换的最慢的一次衣服了,最后实在是拖到不敢再拖才胆战心惊地从房间里磨蹭着走出来。
喻应衍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拨动着手里的水杯,看起来悠闲得很,一点也不着急。
只不过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他目光一直若有似无地瞥向安静的叠好在一边的毯子,神色略顿。
——虞娆出来时正好撞见的就是这一幕。
那条毯子是他还住这里的时候她为他准备的,他走之后便一直放在那儿了。
“过来。”
见她望过来,喻应衍面无表情地招呼了一句,声音淡淡的态度却不容置疑。
虞娆咽了咽口水,踱步过去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离他不近不远,喻应衍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虞娆也没开口,上一次两个人单独待在一起还是酒后那一晚,太过荒唐和尴尬,而且还是因为她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