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乔姿就好像只是在夏家主面前撒了个谎，还是个云淡风轻的谎，面不改色的谎。

夏沉走到她旁边，不动声色地揽住她：“爸，别听乔姿说的，她那是想给我辅导功课才骗你，我可不敢跟你这么承诺，我脑子不好使，乔姿就是再怎么教我，下次考试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乔姿和她对了一个眼神。

乔姿想逼夏沉一把，但夏沉好像就算挨打也不愿意暴露她成绩上的事情。

到底夏沉藏着什么秘密？

夏家主表情毫无变化，但是他已经怒了。

“夏沉，跟我回去。”

夏沉吓了一跳似的喊起来：“我不回去！你还真打我啊！我不回去！”

门口保镖推门进来，按住夏沉的胳膊和肩，乔姿被拉到一边，象征性地扑了扑，乔姿也清楚自己肯定打不过保镖。

夏沉还在喊：“老混蛋老王八蛋！你敢打我！我妈九泉之下知道了，今晚就回家找你去！你就是个老混蛋！我、我找我妈去……我想我妈了！你还我妈……”

几句之下夏家主果然动容了。

一抬手保镖撒了手，夏沉扑棱一下扑到乔姿跟前，紧紧抱着她。

“老混蛋……我恨你……”

乔姿伸出手抚了抚夏沉的背。

夏家主一言不发，只抬脚走了。

不一会儿楼下的迈巴赫开走了。

而夏沉的声音毫无哽咽。

夏黎一挑眉，他身边的男人也出去了。

夏黎临走前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说：“香香，别闹了，爸就算同意又能怎么样呢，你还小，乔姿也是个好姑娘，但你们不该在这个时候……”

“算了，谁不是这样。”说完抬脚走了。

话未说尽，但意思也尽了。

像夏家这样的家庭，谁不是从一落生就注定了命运。就像夏沉，就像夏家的每一个人。

包厢里安安静静，乔姿抱着夏沉，两人都一言不发。

良久，夏沉突然跳起来：“终于走了，靠，不使出杀手锏还当我是好惹的！”

乔姿盯着她看。

夏沉自顾自笑了一会儿，也盯着乔姿，眼神沉静下来：“怎么了？你有话跟我说？”

乔姿看着她，摇了摇头。

“乔姿……”夏沉垂下头，彻底拉开没剩两寸的校服拉链，把外套脱了下来扔在一边的椅子上，朝乔姿走过来。

一步，两步，三步。

夏沉眼睛紧紧盯着乔姿，站定。

“你是不是喜欢我？”

乔姿被她的眼神有些吓到了，往后退了一步，却靠住了浮世绘风格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