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爱臭美爱穿衣打扮的律政,此刻好像换了一个人,蓬头垢脸的,胡须不知道多久没刮,比那些生意失败的人还要潦倒。
“哥。”律画走到床边,喊了律政一声,他睁开眼睛,慢慢转头看了律画一眼。他眼神空洞呆滞,她看着心疼,轻声问:“哥,是不是你跟晓秋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了?”
听到“晓秋”两个字,律政的瞳孔终于有了变化。
“画画,哥好苦呀,你能不能抱抱哥?”律政好像一个无助的小孩,律画当然应好,先把他从床上扶起来,紧接着想去抱他,没想到突然被人拉开了。
温勉不知何时进来了,此刻像老母鸡护小鸡地把律画护在怀里。
律政好不容易盼到律画这个能说心里话的人回来,现在却被人“抢”走,他不乐意了,“你别以为娶了画画,她就是你的。”
“画画是我老婆,当然是我的。”温勉把律画搂得牢牢的,满脸嫌弃地看着律政,“你又臭又脏,别把味道弄到我老婆身上。”
张口闭口都是“老婆”,这词对于律政来说是最大的刺激,他气炸了,“你们两个赶紧给我滚出去,免得被我熏臭了。”
眼看着他又要自暴自弃,律画瞪了温勉一眼,然后好声好气地哄律政,“哥,你别听他瞎说,你先去洗个澡好不好?我们不是嫌弃你,只是现在天气这么热,你不爱卫生,到时候得了皮疹,受苦的还是你自己。”
不得不说,关键时刻律政真的很听律画的话,前些天方美珠跟律大勤磨破嘴皮子都没能劝得动他,现在她说两句,他就起来洗澡,“画画,扶我去浴室。”
话落,律画连忙去接他的手,但被温勉“截胡”,他伸手搀着律政起来,对律画说:“他太臭了,别把你也弄臭。”
温勉毫不保留地嫌弃律政接触律画,自己倒是没嫌弃,把他送进浴室,放好水,还问要不要帮他洗。
律政连忙摆手,“快点滚,别碰老子。”
温勉:“我也是随便说说,你别认真,我只给老婆孩子洗澡。”
“……”
听到浴室传来水声,温勉才对律画说:“身上一股味道,我先回去洗澡,等会我不过来了,你跟他好好谈谈。”
律画:“好,你累了就睡会。”
颓废了太久,律政在浴室里面洗了半个小时才出来,期间律画担心他摔倒,多次在门口喊他以确认他没事。
洗过澡的律政整个人清爽了,律画本以为他准备要跟自己说话,没想到他只说:“哥没事了,这些天让爸妈担心了,从现在开始,我会打起精神做人。”他本来打算跟律画倾诉的,但刚才在浴室里面想了很久,最终决定不说,算是对尹晓秋的尊重。
“哥,你不说没关系,但哪天你需要人倾诉的话,我可以当你的听众。”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不可言说的秘密,律画不想勉强律政,只要他现在振作起来就好。
律政虽然没说,但律画还是从方美珠口中得知,尹晓秋前些天消失了,跟学校辞了职,关了补习社,租的商品房也退了,然后离开d市,任何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第二天,律政早早起床吃早餐,还说等会要去工地,所有人看着都松了一口气。大家都刻意不再提及他前段时间的状态,律画更是努力找话说:“妈,我之前听说过,隔壁村有个老中医特别会调理身体,你打听打听带我去给他把把脉。”
温勉一听,立刻紧张地问:“你身体哪里不舒服了?”
不舒服倒没有,就是今天大姨妈如期而至罢了。她摇了摇头,说:“我是想把身体调理好,这样子容易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