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大勤跟老张是同村长大的兄弟,两人“相爱相杀”多年,律大勤在事业上比老张胜一筹,但老张在收藏古老物件上比律大勤高一丈。
上个月村里面的祠堂要修葺,律大勤捐款排名第一,而老张排名第二,被他压了一头的老张不服气,一直寻思着“报仇”。
终于,最近他收了一个清代的鼻烟壶,找了专家鉴定是真品,所以就迫不及待上律家显摆。
“大勤,兄弟我念着你没见过这种好东西,特意带上门给你瞧瞧,够意思了吧?”老张洋洋得意,鼻孔都要翘上天了。
律大勤本来就被律画气得烧心,现在老张又来加一把火,他真想把他连壶丢出去。没料到这时候老张突然被桌上的花瓶给吸引住了,他双眼发亮地盯着花瓶,问:“大勤,你上哪找的玩意,看着像是真的……青花瓷呀!”
老张虽然平时喜欢吹大炮,但他确实喜欢研究古玩,好货假货他一般都能辨别出来。青花瓷这玩意他虽然没有,但他在收藏家那里见过几次。
“张叔,你眼睛真是厉害,一眼就瞧出这个是好东西。”不等律大勤出声,律画已经把青花瓷花瓶从盒子里面拿出来,递给老张,“叔,你帮忙鉴定鉴定。”
老张小心翼翼地把花瓶接了过来,从裤兜里面掏出随身带着的放大镜,然后开始一点点地研究,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发色好,胎质细腻致密,釉质肥润,真是极品中的极品呀!”
“大勤,你到底上哪儿找的这个宝贝东西?”老张问。
“……”律大勤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不可能说是未来女婿给自己送的,因为他不认,但难得在老张面前扬眉吐气一番,他又不愿意说这东西不是自己的。
老张等不及他的回答,先把花瓶还给他,然后站起身来,说:“大勤,你等着,我把人都叫来看看,难得一见的珍品,可能这辈子就看这一次了。”
老张风风火火地走了,律大勤朝律画冷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即使这是真的青花瓷,我也不会因为它而卖女儿的。”
律画撇嘴,“那我现在送回去。”
说着,她把手伸向律大勤,他却躲开了,“……改天……再送回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趁机去找那个臭小子,你想都不用想,没门。”
律画听着心里暗笑,律大勤不想自己出去见温勉是事实,但他也存了私心,想用青花瓷在朋友面前显摆一番,哪舍得现在就送回去。
她没有拆穿他,而是假装不高兴地上楼,其实是想给温勉打电话。
回到卧室后,她先打给呼台,让温勉尽快给自己打电话。
大约十分钟后,律家的电话就响了,律画就守在电话旁边,第一时间接了起来。
“画画,是我。”
“你现在在哪里了?”律画的声音略显着急,温勉窃喜,说:“我在富山镇中心这里找了家宾馆住下了,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叔叔阿姨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怎么样,他们就算再生气也顶多骂我几句,打是舍不得打的,真忍不住就打我哥出气。”律画叹了一声气,“虽然很困难,但只要我坚持,我还是能说服我爸妈。更何况,现在有了奶奶的青花瓷,这是我爸的一个突破口。”
“辛苦你了。”温勉的声线软了下来,“宝宝,你是不是不再生我的气了?”
律画哼了一声,“谁说我不生气了,只是现在我们得一致对外不能内讧,你等着我给你秋后算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