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上车前,温建军突然递给温勉一盒药,他说:“那个……前些天你奶奶打电话给你妈的时候,听到你妈说有偏头疼,这药是我同事从国外带回来,听说功效不错,你拿去给她吧。”
大概是因为知道他这个前夫给前妻送药不太妥当,所以温建军一向严肃的表情难得有了一些不自在。其实他也没打算送,就是那天听到同事出差,有其他同事托买这药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也让他给自己带一盒。
温勉一时没有伸手去接,温建军觉得有些尴尬,于是又解释了一下,“我上月偶尔翻了翻你小时候的照片,才发现自己跟你几乎没有合照,细想回来当时我太忙了,只是你妈一个人在照顾你,觉得……挺对不起她的。”
他突然讥笑一声,伸手接过药,下一刻就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他鄙夷地看着温建军,“你最对不起我妈的是你对婚姻的不忠诚,她现在活得很好,请你不要用你的假惺惺去打扰她,因为这并不会抚平你对她造成的伤害,你这样做,只不过是想降低自己的愧疚感而已。”
说完,温勉就把律画塞进副驾驶,自己迅速坐进驾驶座,启动车子离开。
看着绝尘而出的车子,温建军有些挫败地捋了捋头发。
“温勉,你开慢点。”眼看着车速要到达80码,律画及时喊住他。
下一刻,车速就减了下来,温勉有些抱歉地看了她一眼,“对不起。”
“没事。”律画抬手抚住他的手背,“你有情绪是正常的,我都会陪着你。”
温勉回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扣入自己的掌心,语气坚定地说:“你放心,我这辈子对你对婚姻都绝对忠诚。”
律画回握他的手,唇角弯弯地说:“我知道,我也绝对相信你。”
航班是今晚的九点钟,他们六点在翡翠庭院附近吃了晚饭,然后叫了一辆计程车出发去机场。
刚到机场,律画的bp机就响了,是律政call她,最主要是问她航班到达的时间。
律画给他回了个电话,说:“预计是十一点前到,不过按照惯例航班都要延误,估计十二点能到就不错了。”
“都让你别订这种晚上的航班,你哥又不是出不起那几个钱。”律政嘀嘀咕咕了几句,就说:“反正我十一点到s市机场接你,延误就等一会儿。”
果然!
律画撇了撇嘴,但语气不敢显露出半点嫌弃,体贴地说:“哥,你别把自己搞那么累了,我在我未来婆婆家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什么未来婆婆,律画你矜持一点行不行?”律政的暴脾气又来了,“还有,我不累……”
“哥……”律画果断打断,“我要登机了,等我回家再说,byebye啦!”
然后,律画果断把电话给挂了。
温勉一直站在她身边,所以她跟律政的谈话他都听见了,他说:“你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吗?我妈出差了,明天才回来,我们今晚不能住她家。”
律画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不能住就不能住咯,我们今晚住酒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