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绾将最后一颗夜明珠安上洞壁后，看着跟进来不断瞅着，发出讶异又赞叹的鲛人们说：“想弄这样的洞穴不困难，等你们休息好了，再来请教会的便行。”

教完一批，凌绾当然做甩手掌柜了。

“好啊，我能在你洞穴附近吗？”问这话的，是一名青年泉客，当然也在问出后，得到同伴一肘子与低声提醒。

“人家是有伴侣的人，你怎么回事……”

青年泉客楞了下，后面上有些可惜又不好意思的道了歉，“不知你有伴侣了，不好意思，冒昧了。”

在它们风俗习惯里，有伴侣跟没伴侣的鲛人是不会居住在同一区域的。

天天看你们秀恩爱，不是让人眼红嫉妒吗？

所以一般都是非常自觉的。

凌绾听了这话，眨了眨眼，“我没伴侣，谁和你们说有了？”

她只是意外的和虚一有了男女关系，恰恰虚一合她口味心意，她也喜欢，正努力的搞好两人关系罢了，在还没搞定他前，他俩还真不是伴侣关系。

于是这话让刚好回来，走入洞内要找她的虚一听见，好不容易平静的面上，再度阴了下来，还浑身冷气直冒，让整个洞穴内的人与鲛人们无不讶异：怎么突然凉爽了起来？

而这疑问乍见进来的虚一，一一楞了楞，随后闷笑，朝凌绾说：“你保重。”

“不打扰，我们先出去。”

“你们慢聊。”

凌绾：“……？？？”

在鲛人说着也往洞口走，凌绾转身欲随它们出去，这才看到虚一。

虚一瞅着她，无表情的面上，浅淡的眸子在夜明珠辉光照映，显得剔透，却又深邃的彷佛藏了什么，抑或蛰伏了什么，在他身上微微带着的血气下，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厚重深沉感。

“你回来啦，遇上什么了吗？”

“一只妖兽，宰了。”他简短道。视线于不大的石洞晃了圈，又言，“你这石洞……”

在他没回来前，凌绾已是回答无数鲛人石洞的事，此时听他开了这个头，很是下意识说：“石洞不赖吧，我弄得。”

口气与小脸满是洋洋自得样。

虚一沉默了会，才问，“那我的呢？”

“当然是自己弄呀。”凌绾嘴巴比脑子动得快。

只是说完后，见他深深的看了自己一眼，啥也没说的扭头就走，莫名其妙间，也忽地反应过来，他这是……一块睡？

是吗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