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绾在吐血那一刻便知道临白失败了,也不意外他死的这么憋屈……毕竟文里,他被阵法压制的施展不了能耐,也是死的极为憋屈的,因此她在那当下磕了药又将所有能挡的法宝用上,这才免了跟着一起挂的悲剧。
妈蛋的神经病!
自己死就算了,还拉着一群人垫背!
凌绾只觉这世界的人都是疯子,而更疯的,还有那好运没死,现在上赶找死的费娇娇。
哪怕病了还是残了,猫也有爪子好嘛!
费娇娇提着一把剑,晃悠悠的朝她走来。
只见对方浑身擦伤带血,额头磕破皮,鲜血直流,合上拧巴破裂的衣袍,模样狼狈,凑使那张露出嫉妒又扯着兴奋之色的面容,有着说不出的阴鸷狰狞。
这举动与神情,诡异的和前几世被一剑穿心的情景重叠。
凌绾在地上试着挣扎起身。
费娇娇毫不放过她的,一剑捅来,“去死吧贱人!”
声染快意,一副出了恶气状,却没想,戳了个空,错愕诧异间,背后遽起凉风,费娇娇心头倏地满上恐惧,脖子亦是一凉,耳旁落下的声音,冰冷的让人寒毛直竖。
“只死一次,真是便宜你了。”
看着费娇娇不可置信的神情,捂着喷射如血瀑的伤口,凌绾内心难得没有不适,反而有种报仇后的痛快感,与一丝淡淡的可惜。
没能虐费娇娇的可惜。
到底,在这样的世界里挣扎过后,她再也不是她了……
不过神奇的是,杀费娇娇时,那道气机并未锁定她,也不知道是因为费娇娇在文里的这时是完成炮灰命运所致,还是她被剧情剔除了?
突地,像是感应到什么,凌绾撇头,但见地上调息的虚一已是睁开眼,不知看了她这边动静多久。
她心底划过一丝异样,不自然的抿了唇,不做停留,立即往破败的水池奔去。
半路,她看到临白那盆蔫花。
盘器破碎,花体摔在地上,整朵花比先前要蔫的多,俨然就像水分抽干似的……可神奇的是,这么多人命丧当场,就连景襄虚一诸多大佬甚至她都被震伤了,这朵花居然没有毁掉。
凌绾心头怪异。
“小东西!”听到这声与身后波动,凌绾二话不说的操起那朵花,就想收入储物戒指,却……收不进去???
难怪临白要抱着花盆了。
凌绾只好抱着花,没命似的奔至破池子中央,但见适才那一瞥,还真不是错觉,眼前真是个深不见底的大口子,吸足气,一口跃下!
景襄赶来时,手抓了个空,下一秒,在门中弟子惊呼‘老祖’时,跳入黑洞。
虚一见到景襄动作,脚步微微停顿了下,复又继续。
他站在深黝不见底的黑洞前,感受里头隐隐飘出的魔气,周旁化不去的阴冷煞气,被冥蛇血液沁染成腥黑的碎石粉末……微皱的眉,成了深皱。
冥蛇,古语通往之意。
然而眼前通往哪里并不好说……虚一想了两息,拿了张传讯符箓贴额,将事情经过简单扼要述说一遍,逐后松手,任它遁入虚空,前往该去的人手上。
做完这动作,他瞥眸,看着七嘴八舌的他宗长老,转眼,视线落至人群中,一副欲言又止的苏易,最后,他还是什么也没说的,踏入这个因池水消失,遽然出现的黑色大洞。
苏易看着接连进入黑洞的大佬,心里那道催促他赶紧进黑洞的声音再度涌现。
最后,唇一抿,不顾众人视线,硬着头皮跳入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