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瞄了魏妟一眼,硬着头皮说“我想来想去,唯有乱葬岗可去。乱葬岗占地极广,我在那住了三个月,对其地形有所了解,不论是自建房屋,或是寻山洞居所都可。
剩下的问题便是乱葬岗的怨气,这方面乃是数百年累累白骨所致,我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无法全部清除净化,但要想劈出一方地域不受干扰,还是能的。”
魏妟不置可否,又问“我粗略看过这些人,除温情温宁姐弟外,余者皆未曾入道,且壮劳力也不多,如何为生乱葬岗之地,便是你劈出一块,将怨气赶到别处聚集,但最多也只能居住,想要农作,恐有些难”
“精细作物许是难以存活,我们可以慢慢来,先种些容易的。比如萝卜乱葬岗距夷陵城不远。吃不完,我们还能拿去卖”
魏妟看着魏婴,脸上写满一言难尽。
种萝卜亏他想得出来这是打算和温氏一起做田家翁了吗
魏妟嘴角抽了抽,无奈道“起来吧跪着不累啊”
见他脸色好了不少,魏婴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灰,讪笑“不累”
魏妟呵呵,“不累,那你跪回去”
魏婴
嘴唇抿了抿,艰难道“其实,还是有那么嗯,一点点累”
魏妟转过脸,偷偷憋笑。
二人打开门,还没跨出去,便瞧见门神一般的蓝湛。
魏妟怔愣,“含光君这是”
如此近的距离,几乎趴门上了,有偷听之嫌啊。雅正端方的含光君,会干这种事
阿祯挪了挪步子,凑到魏妟耳边“你和二公子在里头说了多久,这位含光君就在门外等了多久。你们说话声音不小,又没设隔音结界避忌人。我几次看到含光君脚步往内挪了点,又挪回去,时不时往屋里看。
大概是怕你一时生气暴打二公子,又觉得你们自家兄长教训弟弟,他不好插手,犹豫纠结了好半天。就这么在门口僵持着。”
魏妟看着阿祯相当无语。
说我们在屋内说话声音不小,你这声音也不见得小啊何况在场哪个不是修道之人,会听不见
魏婴
蓝湛
阿祯咳嗽了两声,抬头望天,面对三人扫过来的视线装没看到。
魏妟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瞪着他你怕是故意的吧
阿祯感受到魏妟的视线,竟然还回头眨了眨眼。
魏妟
阿祯摸了摸鼻子,其实他只是自打知道二公子和含光君的心思后,有意无意关注过几回,觉得这两位,一位明骚,一位闷骚,还挺好玩的。偶尔逗逗,更好玩
蓝湛的冷漠脸有些绷不住了,却还是极力维持着自己雅正的形象,言道“有看守之人逃走,此刻怕是已经到了金陵台。金陵台那边马上会派人前来。此地不宜久留。”
这话题转移地可说是相当生硬了。
魏婴还一个劲地点头,“对对我们还是快走吧”
魏妟冷嗤,“走什么走走了,岂不正好成了他们所说的离经叛道,做了他们口中的奸邪之辈,如了他们的意我们不走,不但不走,还要反其道而行上金陵台是非公道,总要辨个清楚明白更何况,我还另有一笔账要同金光善算”
他既胆敢设局,便别怪他砸了他的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