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竟是这个意思。原来这铜镜是他的保命符。
兄长
魏婴压下心中的感慨,将铜镜小心收回怀中,看着眼前的情形,一时竟有些五味陈杂。
温若寒死了,就这么死了。一直以来压在他们心头的大山移去,夙愿得偿,欣喜地同时,却也有那么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
想当初岐山温氏何等嚣张,温若寒又是何等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物,死时也不过如此。且还是死在巧合之上,如此窝囊。
魏婴是被蓝湛和江澄一起扶回来的。他虽不曾晕,却因力竭早已有些不支,仿佛随时都会倒下。这等情形,蓝湛与江澄怎能放心,自不夜天城出来,便直奔魏妟住处。
魏妟把了脉,“无妨,好好睡一觉,吃上几副药就行。”
魏婴立时做苦瓜脸,“还吃药啊我这才停几天”
“谁让你那么拼,把体内本就没多少的灵力的榨干了你现在没晕过去,还能同我们说话,全靠前些日子的药疗”
江澄一愣,“本就没多少的灵力魏大哥是不是弄错了。魏无羡资质过人,我阿爹还说他体内金丹乃是上乘,按理灵力不至于这么快耗尽。”
魏婴忙笑着拍了拍他,“那什么再多的灵力也耐不住我这克制阴铁之法耗费过大啊”
说着,还不忘朝魏妟使了个眼色,魏妟不再继续,转而道“这几日不可饮酒”
“啊酒也不让喝啊”
魏婴更委屈了。
江澄一记横眼瞪过去,“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喝酒”
魏婴无奈,“不夜天被毁,温若寒身死,射日之征,我们大获全胜。这种时候,肯定要喝上几壶好好庆祝了”
他有怨地看向魏妟,“这几日,赤峰尊和泽芜君会主持善后事宜,待得金宗主从兰陵赶过来,必是要设宴的。宴席之上,哪有不饮酒的。兄长,要不这药再等几日你看我这精神不还可以吗我觉得我睡一觉就能恢复过来”
魏妟看着他,没说话,态度却非常坚决。
魏婴只能退而求其次,“那要不,我喝一点就喝一点点兄长之前一直在喝药,我已经好久没喝酒了。上回的宴席便一滴都没沾兄长”
都多大人了,还这么撒娇,也不怕人笑话。
魏妟又是无语,又是无奈。他这厢还没说话,蓝湛已经开了口“不可”
魏婴抬头看他。蓝湛只简单的四个字“身体要紧”
江澄也说“喝酒什么时候不能喝,等你好了,我陪你喝个够。至于现在,你就别想了。魏大哥放心,我们都会看着他的,保管让他找不到机会偷喝。”
魏婴有气无力地“啊”了一声算是反抗,被江澄怼了回去,“我找阿姐看着你。顺便把你房间都搜一遍,看有没有私藏”
魏婴大惊,“什么还告诉师姐啊”
“阿姐这些时日因为那个金子轩总心不在焉的,给她找点事做。反正,我也不太喜欢那个金子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