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唇动了动：“……我们是不一样的。”

情报老师叹了口气，伸手rua了下叶栗的脑袋。

“你这个孩子啊，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他说：“对了，我有个老同学，上次跟我提了一下，说感觉唐麒不错。你看什么时候安排一下，让唐跟他女儿见个面啊？”

“阿嚏！！！”

唐麒一个喷嚏惊天动地，打得茶茶都被吓到了。拿过她递过来的一张餐巾纸，唐麒擦了擦鼻子：“都离我远点啊——不过我怎么突然打喷嚏了，这天这么热，也没风。”

他们现在还在处理孔克南的事儿，但是已经到了收官阶段。在唐麒的调配下，各种证据和口供已经都拿到了手，事情在向好的地方收尾。

“没准是栗总在吐槽你太慢，唐哥。”茶茶说。

“胡说，明明是夸我。”唐麒说到这里露出了一点美滋滋的表情：“从我到栗总身边到现在，这是我头一次挨夸——之前都在吐槽我脑子笨转不过弯，或者觉得过得去但也就那样。”

“栗总一直那样的，很少夸……男人？”

茶茶吸了一口多肉葡萄：“她对男性就比较苛刻，背着我们吐槽许哥和方哥的时候简直了。还有那个快银，你是没听到，我要是他们我心都会碎掉。”

？？？

唐麒立刻被点燃了八卦的心：“跟你唐哥说说，我之前都没听到过！”

“啊是跟我和星星说的，有关择偶这样。”

茶茶感觉自己一时失言，想要混过去：“女孩子们的私房话诶！”

唐麒不依不饶，茶茶坚决拒绝，不过碍于顶头上司淫威所以还是吐了点东西出来。由于现在许和方还在战场中，茶茶说了下叶栗对快银的评价。

“栗总说，快银是那种不长大的男人。”

茶茶说：“因为快银的能力总给他带来一种可以先于人前的幻梦，先发制人久了好像就能够阻挡一切，颇有一种自由主义的英雄情结。但实际上历史的潮流根本不是个人能力可以左右的，因为说到底，时势造英雄。”

“而英雄本人必须要知道，他本人在这个世界中的定位、作用和意义。只有这样，英雄才是一个成熟的、长久的、能得到广泛认可的‘英雄’。”

叶栗托着下巴，说：“而皮特罗对这个词的感受太个人角度了，所以他会做很多蠢事，很多很多蠢事。这不是x教授或者其他人拦得住的，是他那个性格一定会导致的结局。这些错误中，有些是可以原谅的，有些不可以。而不可以的错误累积起来，到了某一天……”

她看向窗外：“……‘英雄’就会倒塌。”

英雄总会倒塌的。

之前科技发展迟缓的时候，人们从历史书上来得知之前发生的那些故事。由于没人知道，没人见证，英雄就会这样矗立在一代又一代人的口中。可现在，当人们用肉眼就能见证传奇时，英雄就没那么遥远与珍贵了。

而当自媒体时代兴起之后，各种更多元的声音在网络此起彼伏。权威也在这时低下了腰，亲近它们，获取流量，以稳固和扩大自己的受众。

两百年前，超人就是神明，众作家为他写诗褒扬，美名千古流芳。

现在，超人遍存于报纸、书籍、电视和网络之中，触手可及，任何人都可以对着他，洋洋洒洒地发表看法。

卢瑟本以为他解构超人的计划能成功，却低估了超人基本盘之坚固之庞大。不过好在，“抵制超人”计划不得不被中断时，他又有了一个很好很好的计划。

“蝙蝠侠的女儿，在中国，在那支队伍里。”

卢瑟品味着这个消息，对秘书梅西下命令：“去找那位‘复仇者’，让她打听出，‘蝙蝠侠的女儿’到底是谁。”

“是。”

梅西说：“但这真的可信吗？毕竟信源……并不算是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