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见过很多人，各种各样的人。”

叶栗说：“她最讨厌的，不是不知羞耻或者被逼行窃的人。她跟我说过，当一片大地上一无所有的时候，人类不是人类，人只是一种动物，会偷窃抢夺，会为了生存两面三刀，一切只为了生存服务。”

很多人会为了一口吃的去偷，会为自己，为了孩子，为了父母活动。

“没见过那种场面的人难以想象，但当真的悲惨世界立在眼前时，我知道偷面包的冉阿让，还有出卖自己的芳汀没有任何罪孽。”星星曾经抱着膝盖，对叶栗说：“仓廪实而知礼节，我经历过，所以我知道这是真的。就因如此，更不能宽容那些已经脱离了恶劣的环境，却还带着原始社会劣根肆意妄为的陋行——为了享乐而偷窃，为了趣味而偷窃，甚至为了而偷窃。这不是游戏人生，这是对其他努力生活的人的不尊重。”

星星顿了顿：“纵容它的人，同样令我失望至极。”

“我告诉过你，星星是个在她的原则问题上很刚直的人。她不太吃那种堕落腐化的美感，喜欢玉宇澄清的透彻，所以我想，她虽然跟罗宾合得来，但她明显不能深入地去与你共鸣。”

叶栗说得弯弯绕绕的，然后一下子直说了：“好吧，她觉得你作为哥谭的秩序守护者，在处理犯罪的问题上是双标的，你得正义不那么正义，是有选择的正义。”

“……”

蝙蝠侠噎了一下，接着听叶栗又补充：“我总训她，说世界很复杂，不能单独对蝙蝠侠要求那么高。看待一个人，要从方方面面看，而不是只从一个问题入手。人无完人，人非圣贤。但那孩子，真的很轴。”

其实星星还有些别的话，更柔和一些。

甚至更鼓励人的那种。

要对蝙蝠侠说这些吗。

叶栗思量着，到底这些话该说不该说，以及说了之后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如果她将星星很多细节事无巨细地交代，聪明的蝙蝠侠一定会转换策略，用更多手段去拉拢那个小兔崽子。一旦星星这个小丫头片子被挖走，那格润和她完全是鸡飞蛋打。

但如果她不说，好像也不好，因为蝙蝠侠像是被打击到了一样。

她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透露了一些。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你比对其他她知道的男性英雄都要严格和刻薄。”

“他不行，他是英雄。”

在叶栗记忆中，星星噘着嘴，半天才说话。

“他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蝙蝙：……【心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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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三章之内结束，大家忍忍马上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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