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

孔克南这两条玩嗨了,根本忘了自己之前还在直播自习这回事儿,每天游山玩水不亦乐乎。这次叶栗一问，他差点没把手机扔出去,只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个,我没带卷子出来qwq”

孔克南问：“要不我回去拿啊。”

“不用了,你直接回去吧。”叶栗说：“剩下的路让星星陪着小超人走完就行了——估计也快,十天差不多？”

她在问唐麒,那边大概是回了不行：“半个月？不能拖太久，星星也得回去看那两只。”

“星星感冒呢，领导。”唐大秘异常低声下气：“所以每天跑不了太远。而且他们走的是国道，属于不过大城市的那种,本身就有点距离。”

“你们怎么定的路线，我是让他们看看真实生活,不是让他们去荒野求生的。”叶栗说：“一个个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我说苏星星怎么到现在感冒还没好,你一天天吹冷风你好得起来？现在新疆多少度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唐大秘不吱声了，估计在低着头挨骂。孔克南感觉叶栗语气不好,也有点紧张。过了几秒,叶栗又重新拿起听筒对他说话了。

“你们这样,让星星起来之后给我打个电话，把你们的路线改一改——我也不知道你们这两天都靠11路走。”叶栗说：“今天晚上你们就按之前那样继续好了，我就不打扰了。”

“嗯嗯。”

孔克南连声答应：“明白。”

“所以，这个姐姐就是职位更高的？”

孔克南挂了电话后，旁边的康纳露出了有些揶揄的表情：“你真的很紧张。”

“呃……你见到她也会紧张的，她是真的……很厉害的人。”

孔克南挠头：“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真的超威风的——我连话都不敢跟她说。”

当初那个画面，孔克南只记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铁灰色的制服，还有压得他无法抬头的气场。

这感觉很奇怪，又很微妙，因为孔克南以为这个世界上，自己不会真的害怕什么人了，但在叶栗面前，从前感受到了渺小和自卑又重新席卷了他。

如果叶栗只是空有一张脸，那么事情就好办很多了。

但叶栗不是。

“我从来没看懂她过，就是……她真的很复杂。应该比蝙蝠侠还要复杂。”

孔克南说：“可我又觉得，直觉觉得，她其实还是……挺单纯的。只是我可能还没发现。”

康纳想了想：“你让我想起提姆跟我说过的，有关男性对女性不切实际的幻想——男性希望找到勇武又柔媚、冷厉又温和、机敏又天真、风情又忠贞——然后他们开始写。”

“……”

孔克南：“红罗宾还真是什么都说。”

孔克南也没有感觉被冒犯，毕竟他已经接受了自己其实很傻，而且时不时在犯蠢的事实。但是，这并不表示他觉得红罗宾对各种话题逼逼了太多。

“如果我身边有这种朋友，我早就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