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更上一层的人呢？你应该不只认识一个可以管事的吧？”

康纳给了个建议：“很急吗？”

“有点急。”

孔克南说：“我也知道其他的人，就是……位置过高。”

在孔克南的手机里，除了星星茶茶和他的体育老师等等，其实是还有叶栗的联系方式的——这个是他管唐麒要的，当时说是“以防万一的突发事件”。唐麒想了想，给了他一个号码，同时叮嘱他“别告诉别人，没有大事不要拨”。

孔克南连连点头，记了下来。

留到现在，他也没遇到可以拨的大事。

之前他一直在基地，日子过得很平顺，也没有其他需要联系叶栗的——唯一一个需要联系的事情就是去看王柏熙。不过就算这件事，他也因为跟老王视频过了，所以不需要太着急了。

“打一下呗，或者发个信息。”

康纳拍拍他的肩膀：“是不是给职位更高的人打电话更容易被重视？”

“对哦。”

孔克南心里被说动了，虽然还是有些胆怯，但越来越觉得康纳的话有道理。他甚至想到，如果出卖罗宾擅自行动的话，或许还能给自己加分。

孔克南你脏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心灵扭曲。

少年这样谴责自己，但手指灵活地编了个短信过去，然后摁下了发送。

“这个事情的确得有人管。”孔克南皱皱眉，做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要不然出了问题怎么办！”

“没什么事儿。”

唐麒的手机“叮”了一下，正在开会中的叶栗眼神扫了一眼，看到了他这样的口型，又把目光移了回去。茅山骗子自己几步退后离开会场，到了足够远的距离才拿出手机。

“噗。”

看到内容之后，唐麒视线向下一撇，打了一个电话，安排好了接下来的事情，这才将手机关静音，悄无声息地走回会场。

他安静地坐回了叶栗身边，被塞了记录会议内容的纸——上面有跟他截然不同的字迹，是叶栗刚刚替他记的。

唐大秘低眉顺眼地继续耳听手动，又扫了扫上面那几行字。

写的比他好看。

“好看是当然好看的。”

康纳和孔克南俩人坐在外面吹风，不知怎么又聊到了妹子身上。孔克南深感这个话题的重复性，可是却依旧觉得很有趣味：“唉，怎么说，感觉自己太肤浅了——可肤浅得很快乐！”

“噗。”康纳被他逗笑：“你不要搞得好像除了喜欢人家的外表之外就没有别的了。”

“肯定不止这一点啊，但是……”

孔克南抬头看看夜空：“……有时候我觉得，要是只喜欢外表，可能还没有那么惨。”

康纳：“？”

“我知道那些，看一个人更要看性格之类的话，还有什么有趣的灵魂如何如何。”孔克南叹了口气：“但是我后来发现，看那些的话，我就更知道我永远达不到那样的高度了。比起外表这种东西来说，我可能更无法触及她的思想高度，就是，就是我跟超人的水平？”

“这我就很奇怪了，因为超人就跟我说，他想帮助更多的人才成为超人。”

康纳想了想，问：“你跟他有多大差距呢，在帮助人上？”

孔克南：“大概在我……还不是一个成熟的超级英雄上？”

他又忽然意识到“超级英雄”这个词的不对味了，比如之前在他的直播中，唐麒专门diss过这个用词。孔克南开始庆幸，这不是一个正式场合，否则不知道要热出多□□烦——他又很震惊于自己开始庆幸这个，因为他从来不考虑的，以前。

“那什么叫做成熟呢？”

康纳并不赞同这个观点：“我之前其实也觉得超人是个非常成熟的人，真的。但是后来……又觉得不是这样。”

孔克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