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食堂平时也就这个水平啊。”

“咱们食堂的师傅做得好吃多了。”

“区别有这么大吗？”唐麒没吃出不同来：“我觉得还行，孔克南也吃得挺高兴的啊。”

“呵，给你吃什么你都能吃得很高兴。”

叶栗别过头：“而且我现在不想吃东西，是因为消化食物会影响我思考的效率。”

“那要不休息会儿？”唐麒试着说：“先消化消化？”

“不，我刚刚已经思考好了。”叶栗往后一靠：“盘子撤掉，听我说话。”

计划原本是这样的，可惜赶不上变化。

唐麒刚把盘子端出门手机就响了，接完后靠在门口想了一会儿，探头探脑地进去：“头儿？刚刚来了个消息蛤。”

“……别告诉我香港这边把人要走了。”

叶栗的眼睛有点往上翻的架势：“我连审都没审过呢。”

叶栗还真猜中了。

就在刚刚收押嫌疑人没多久，港府这边的特别行动组便派人来协调，说根据基本法的要求，要将两名嫌疑人全部都带走。房承戎那边开了个短会，因为上面的命令，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把人交了过去。

叶栗摁着太阳穴没说话，唐麒担心了半天，生怕叶栗一个不高兴，眼皮一翻撅过去，到时候大家全部完蛋。但这次，叶主管平静下来的速度非常快，又或者说她根本不意外这个事情，没有半分情绪波动似的，就好像刚刚那个不吃东西的小学鸡不是她。

这种反差，说实话……

还挺萌的。

唐麒心理活动很多，同时也在留意叶栗的动向。叶主管呢，刚刚还拒绝食物，结果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块巧克力嗑，咔嚓咔嚓的，如同一只大老鼠。

“……原本我打算中午吃的，结果忘了，这才低血糖。”叶栗发现唐麒在看她，解释了一下：“东西我还是吃的，就是偶尔会忘。”

行吧，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唐麒暂时不打算追究叶栗随身带着巧克力是当零食吃还是纯粹挑食，更重要的是手头的事，而且他也没那个能耐追究。比起他来，叶栗显得从容很多，完全是“我早知道会是这样”的调调。

当然，这并不难猜，因为根据基本法，哪怕是闯到石岗的人，也依旧会被送到香港本地的法律部门受审。

他们之前的动静不可谓不大，但是让人疑惑的是为什么那边能够这么快速地成立了行动小组，快得几乎让人以为那边是早有准备，就等着出事后迅速地开展行动一样。

“香港这里什么人都有，”叶栗说：“不是吗？”

是的，香港没有间谍法。

这就让香港事实上除了金融中心以外又成为了间谍之都。

有关香港发生的事情历史上有很多，唐麒之前没来过，只有耳闻，现在亲身体验了一把。

而叶栗话里有话，唐麒顺着她的话往深里想，想着想着就不太笑得出来了。

这个调查怕是没什么结果了。

从叶栗过了罗湖口岸到现在，所有事情都被串联了起来，完全不是巧合能够说明的。一定有一个人，或者一股势力，在把握着进度的同时指导着接下来的剧本。他们目测要因此吃个哑巴亏，因为他们身份是保密的。又或者对方的行为就是想逼迫……

咚咚咚的脚步声由远到近，几秒钟就到了门口。

“叶栗？！”孔克南推门就进来了。

“你没事吧？！”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