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怎样。

对方能感觉到她的不在意，皱皱眉也没说什么——斯塔克已经告诉了他叶栗本人对他有多不满，以及傅满洲的种种造成的不良后果。

说白了，谁在乎他父亲到底是谁呢？他们在乎的是结果，傅满洲对华人造成的结果——中国的中国人、外国的中国人、外国的华裔。

归根到底是中华文明本身的形象，而不是某个具象化的人。

“很难。”

叶栗也没等他说话，直接说：“我之所以见你，纯粹是看在斯塔克的面子上，以及我的确在香港有会，顺便能见你一面。你的事情我也知道，我只能告诉你可以，但是很难。”

“……谢谢。”他说。

“不忙着谢我，我要告诉你我们商量出来的方案。在此之前，我需要你说明你加入的几个组织——官方的或者私下的，都必须要说明。”叶栗告诉他：“还有你关系密切的联系人，我是说，具体身份。”

“……”

上气噎了一下：“这……”

“如果你想回国，那么首先你必须要退出现在你参加的所有组织并且切断和他们的联系。”叶栗只提要求：“你的联系人如果有要和你一起的，那么她要做的和你一样。在回归正常生活之前，有两年的脱密期和观察期，你要交代你之前参加过什么任务，并且需要让我们知道这些任务带来的后果。”

“只有囚犯才需要这么做，lily。”

上气皱眉：“我是个人。”

“就是因为把你当人看，才要你交代这些。尤其是把你当中国人看。”

叶栗眼神动都没动一下：“因为你是中国人，所以你的行为会给国家的声誉带来什么损害，国家需要知道——只有美国人才会觉得自己跑到了其他国家乱打一通就可以拍拍屁股回国，不付出任何代价，还能逞一回英雄。”

上气呼吸一滞，节奏被叶栗的话打乱了一些。

他知道此次会面结果不会太好，但叶栗的强硬超乎他的预料。

“我知道你在香港之前跟你的小伙伴们做过什么。”叶栗抿了一口咖啡：“我也知道你这次过来，神盾局派了人和你一起——我可以告诉你，你完全不像是你口中声称的中国人，但你有这个机会。”

“……如果我按照你的要求这么做了，是不是意味着我之后不可能再次……用我的能力做点什么了？”

他问：“只能像个普通人一样隐居？”

“这是你的要求，根据斯塔克的话，我以为你是想这么做的。”叶栗的眼珠动了动，落在他身上：“如果你想一边在你河南老家种地一边转头再去满世界地跟复仇者去……”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想回家。”

他说：“我知道之前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想这是可以……”

他一下子顿住，表情变得微妙起来——他看起来有点恼火，但在看到叶栗的脸色后，他又很费解——但只用了一秒，他拿起咖啡杯向某个方向泼了过去！

“——你是谁？！”

咖啡杯被无形的震波震落，叶栗捂着胸口对着耳麦喊：“抓！”

几乎是同时，隐藏在咖啡厅里的其他人向着要逃走的那个人扑了过去——伪装成侍应生的人就地和他们开始战斗，索性咖啡厅中除了工作人员外基本没有野生客人。其他服务员尖叫了起来，叶栗一挥手让他们从逃生通道撤退，自己在角落里掩护好自己，露出一双眼睛观察。

战斗场面完全不火爆，由于在场的人除了叶栗以外都是战斗高手，基本上这个人就是在单方面挨打。由于他还在负隅顽抗，因此在持续性地被暴击，嘴角已经流出了血。

“别打死我还要留着审。”叶栗幽幽地说：“他好日子在后头呢。”

这话让上气没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

叶栗像只大老鼠，看着人最后被一巴掌拍晕后捆好，带走了事。房承戎派人过去跟老板商量赔偿事宜，而上气则站在一边，等了叶栗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