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的青年魔法师把书一合,微笑道:“嘿,哪里来的小姑娘?老板,给她来一杯橙汁,我请。”
偷窥者咬牙:“我不要果汁!我来酒吧是想喝酒的!”
“行了,无咎你就别调戏她了。”魔法师左边坐着的刺客插嘴:“我们倒是不介意请你喝酒,可你还是未成年人啊,不是吗?娑儿殿下?”
偷窥者是娑儿。她的打扮已经与以往大不相同。她的黑色抹胸蓬蓬裙已经被她拿剪刀改过,几乎只有抹胸而没有蓬蓬裙,大腿根部都快要露出来了,而胸口部分也被刻意扯低,露出淡淡的一抹凹痕;她化了浓妆,用的是黑色唇膏与黑色眼影,叫人看不出她的真实年龄。她小脸似乎生来就是如此苍白,她身上弥漫着冰冷的香水味儿。她像是罂粟花蕾。她模仿着大人,翘起二郎腿,用一种厌烦、愤怒的语气道:
“你们承诺会包吃住的,现在连一杯酒也要赖账吗?大人果然都说话不算话。”
“喂,小妞!这句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到。”坐在娑儿右边的黑发靓女冷着脸,将自己那杯表层燃烧着的蓝色酒液推到娑儿面前。
刺客讶异:“用药水勾兑烈性朗姆而成的‘灵魂之火’?咖啡你疯了?”
“你闭嘴!”靓女活动了一下脖子,居高临下地望着娑儿,嘴角咧起:“标准喝法是一口饮尽,敢喝吗?”
“有什么不敢的!”娑儿拿过沉甸甸的杯子,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把心一横,仰起脖子,还没喝到一半就赶紧放下。她的脖子和胸口染上一层淡淡的霞红。
靓女毫无仪态地拍桌子大笑:“哈哈哈,果然还是个雏儿!噢?噢噢噢,很有种嘛!”在她的注视下,满面通红的娑儿倔强地继续喝,竟然把杯子里剩下的酒都干掉了。
刺客摇头:“又一个纯洁少女被咖啡污染了!嗯?看起来你曾经有一颗链坠?”
娑儿知道对方说的是自己脖子上的项链,道:“我把宝石取下来了。”
“不错,现在像个黑色项圈,很符合我的口味。我觉得我有点喜欢你了,小妹妹。刚才你去哪里了?”靓女侧过身子,手肘搁在吧台,虽然这姿势是想一夜情的男人专用,但她做来也非常合适。她的胸部在吧台边缘挤出引人遐想的曲线,使得整个酒馆里的男人呼吸都重了,当然队友们依然目不斜视。
“我看到一对男女在做那种事。”
这话一出,青年魔法师和刺客都把嘴里的酒给喷了,害得酒保赶紧擦桌子。而千上则很无辜很纯洁地从靓女身后探出头:“‘那种事’是什么事呀?”
靓女反手一肘,及其顺手地重击千上鼻梁。当千上痛苦地倒下去的时候,暴力狂饶有兴致地问:“继续说,继续,我的妹妹。你当时兴奋了吗?”
也许是酒劲上来的缘故,娑儿恹恹地道:“兴奋?我觉得很没意思,一点都不值得兴奋。我爸爸就从来不会把时间浪费在那种事上,杀人有意思多了。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