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如何？”清沂招出阴影王座，坐着问道。

“还行。”冥土甩着头，分外粗野。“娑儿怎么样了？”

“说不好，这次她受到太大打击了，短时间内恐怕无法恢复。”

冥土又蹲下去，让血水漫过胸口。他看似不经意地问：“老大，我死了也无所谓的吧？你是冒险者，所以我可能比较特别？”

“别傻了，你没死过，怎么知道会不会有意外？”

“我听说江花火那几个分身也是可以无限复活的。”

“人家是大神，咱们能和他比吗？过去的事情就别想了，谁死谁活都是注定的了，再想也没用。”清沂摆摆手，站起就往外走：“有些气闷。我走了，你好好养伤，还有很多事情指望你呢。”

清沂路过憎恶工厂，驻足观看了一阵子。这儿已经是一片狼藉，毕达哥拉斯留下的血肉痕迹还清晰可见。全城的建筑师都在联合科研中心或其他重要建筑忙乎，而这间上上下下已鸡犬不留的憎恶工厂只能留待人手充足时再作处理。

随后清沂就来到联合科研中心。

因为折损了不少研究员的关系，联合科研中心所有研究都趋于停滞。帕特拉大师照旧亲自监督工程，看着那垂垂老态，总让人忍不住为他的身体担忧；斯特润姆挽起袖子，拿起好久没用过的炼金器皿，亲自配置药水；沃特波勒?卡伦则负责指挥死灵兽，随时准备应敌（虽然目前毕达哥拉斯仍是一个无解的强敌）。

抱着写字板的布瑞恩在费马的病床前等候清沂，而这间房里除了他以外就没别的工作人员了，倒显得费马被遗弃一般。事实上，死灵生物只不过从最理性的角度出发而已，因为费马的癫痫症是被【极限改造】强制发作并必须持续三天的，纵使施救也不能让其症状提早消失，倒不如将宝贵的人力物力投入到对家园的重建中。

清沂当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就没矫情地问“费马还是老样子吗”，而是问：“我再确认一次，你是不是和毕格鲍沃签了不平等条约？”

“是的。”

“那就好。”清沂顿时松了口气。“不过我们还是需要一个谈判专家，总不能老是让你来谈判，那太浪费你的才干了。”

布瑞恩回答：“只要能为帝国服务，无论什么工作都不会浪费我的才干。”

“你还真会说话。不，忘了刚才那句话吧，我知道你真是这样想的。”

输了经济战后，黄昏帝国被迫签订许多不平等条约，沦为经济殖民地。几百年前，黑石山谷是毕格鲍沃的政治殖民地，几百年后，成了毕格鲍沃的经济殖民地，似乎怎也摆脱不了被殖民的命运。当然，很多国家也借这个机会，狠狠地敲诈黄昏帝国。这是整个大陆的胜利。民众并不知情，要不然肯定会大肆庆祝、唱歌跳舞。

“军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已经有很多人表现出雇佣军方高层的意愿了。”布瑞恩又把话题扯到“死灵租赁契约”上。

“大概半个月后吧，在-<>-前休整是必要的。说来也好笑，幽灵船队虽然所剩无几，但是咱们的军队也没了九成，刚好一趟就能载走全员。”清沂笑道。见布瑞恩没笑，清沂心里嘀咕“自己该不会被江花火传染了冷笑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