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属下的背影，斯考尔又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姜还是老的辣，再敢抓我小辫子，我就把你调到‘等待之城’守门！”

清沂咳嗽一声，斯考尔似是这时才发现陛下站在身边，叫道：“白痴皇帝，能不能别无声无息地出现，我可不经吓！”

“【墨汁护甲】，没办法。”清沂指指如黑色紧身衣一样包裹每根骨骼的黑膜，又问：“你刚才在想什么？”

“那你又在想什么？我看你也老是走神。”

清沂知道这老狐狸不肯吃亏，便先行回答：“我觉得我们守不住城墙。白头鹰发动的攻势太凌厉了。到你。”

“我想的是，为什么精灵敢于大规模离开蛮荒秘境。若这个时候兽人攻击，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另外，白头鹰为什么要在今晚攻城？你不觉得我们与他之间的攻守关系相当混乱吗？”

第一个问题清沂以前也曾想过，总觉得答案近在咫尺，却解答不出；第二个问题倒是提醒了他，这不是一次常规意义的攻城战，历史上任何一场战役都无法套用在这上面。这是战争，如果硬要找一个词汇来定义它，那就是“阵营冲突”。

“离开蛮荒秘境就离开呗，有什么可想的？”

“当然有，你这个白痴！在蛮荒秘境，兽人的动态与精灵息息相关，也决定了精灵能否持久战，更决定了精灵投入兵力的底线。”

清沂点头受教：“那你想到答案没有？”

“我的几个参谋都想不出所以然。还是那句话，军队中高级军官的知识面太窄，对作战很不利。一个优秀的指挥家应该熟知天文学、地理学、环境学、心理学等各种学科，甚至可以说，学得越多越好。”斯考尔摇摇头：“我把情报送回科研中心，希望布瑞恩能帮我参详一下。”

“他？莫非学者也能帮助你？”

斯考尔不客气地道：“废话，他简直是会走路的百科全书，要是他愿意的话，他甚至能代替我来指挥！今天我就收到他送来的资料，完全掌握了常青树船的特点。明天我就毁了那些早该沉没的烂船！”

顿了一下，斯考尔又眼神凝重地看着远方：“我在思考白头鹰的战术意图。天啊，为什么总是这么捉摸不透呢！他好端端的诡计不用，明刀明枪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