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他要杀的却是青棉……这究竟是何意?
“容公子……”刚才那仆役不知何时又回来了,“素道长说,不去吃饭也罢,只是这几日要与柳叶坞长辈们商议大典之事,望公子好生休息,不要劳神,最好别再下山了。”
“知道了。”素容侧过脸,低声问道,“遥溪道长呢,找到了么?”
“昨天半夜便让人下山去找,一直没能打听到什么。”那仆役见素容不出声,又赶紧道,“我这就再叫人去找。”
“罢了……你们退下吧。”
“是。”
商沉若是不想遇上人,他派出去的人自然找不到他……他也并不想如何,他只是想知道他现在走到了哪里,是不是安然无恙。
仆役们将饭菜端上来,素容没动筷子,静静地负手向窗而立。
不知过了多久,那仆役又悄悄地走进来,轻声道:“容公子还不吃么,这些饭菜要凉了。”
素容垂眸:“不饿,撤下去吧。”
“是。”
【好徒弟,你最好了……你煮菜,我吃,吃完了给我准备洗澡水。】
【过来跟我一起看书,我教你认字。】
【怎么了你,病了?脸红成这样,过来我给你看看。】
那模糊不清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来。
之后呢,又发生了什么?他有没有走过去让商沉看看?
素容紧紧地闭上眼。想不起……什么都想不起来,明明知道后面一定发生了什么,却就是没有回忆,他同遥溪之前究竟是怎么相处的?
院里的天色逐渐暗沉,不知不觉亥时已到,周围寂静下来。院子里的灯一一熄灭,素容也将房里的灯灭了,不声不响地关上门,沿着一排仆役的院落飞行,悄悄落下。
眼前是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入睡的仆役,年纪二十出头,模样清秀,看起来极是聪明伶俐。
他在那仆役的身旁站着,突然间,那年轻的仆役打了个寒战,像见了鬼似的脸青唇白,一下子坐起来。
“容、容公子。”那仆役满身都是冷汗,慌张道,“公子怎么在这里?”
素容看着他:“我记得我十八岁来柳叶坞的时候,你是我的贴身仆役。”
那仆役忙不迭地点头:“是,正是。”说着急忙下床,慌张道:“全都是小的不对,那时奴才什么都不是,常公子让小的贴身侍奉公子,却要小的暗中看着公子,小的罪该万死!”
“那些事不提,有事要问你。”
“公子请说。”
“……我有次让你离家,给御虚道的人带礼物。”
“有、有这么回事。”
“当时都带了些什么?”
那仆役半夜三更刚被吓醒,稀里糊涂的被人质问好几年前的事,一时半会儿哪里想得清楚,慌张道:“小的想想……给柳道长、陆道长带了柳叶坞的几筐果产、纸张,给扶铮道长似乎带了一对护腕,其余的道长也都是果产……”
“遥溪道长呢,给他带了什么?”
“不、不知道。”
素容皱眉:“不知道?”
“就、就是个檀木盒子,以术法封着,小的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素容咬着牙:“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