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素容低头许久,慢慢地说:“师尊不在的日子,我……透不过气。以前心里想着哪天能回御虚道,盼着你来信,心里总是有些许光亮。近来时常觉得这样的日子一眼望不到边,想事情便暗了些,不知道你会不会记得我……”
“我怎会不记得你?”商沉低声道,“你知道我夜里辛苦,为我做那枚扣子,今后便能一劳永逸——”
素容突然间欺身上来,将他压着倒在床上。商沉窒了一下,紧紧把他搂住:“今后再不许跟我闹别扭。”
“嗯。”
“你究竟想不想我去你院里住?”
“想。”
“想又不说。”
两人窝在床上,思念成疾,耳鬓厮磨,双唇不过半寸之遥。素容在黑暗里轻轻拉着他的下巴,慌乱又控制不住地含住他的唇,商沉的舌与他的酥酥|麻麻地贴在一起,轻喘着,猛地半坐起来将他推开:“素容!”
素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师尊……”
要他么,还是打死他?
前两天他不等商沉说什么就逃了,只怕听到商沉让他滚,让他永远也别出现。如今不管结果是如何,他都要在这里等,是死是活,是去是留,他都想知道。
商沉的喉咙有些哑了,半天才低低地说:“混账。”
这一声混账没有厌恶生气的语气,反叫人觉得心悸,素容呼吸沉重的唇又贴上来,急急的手指没有章法地拉开他的下巴,商沉被他揉在怀里,嘴巴生疼,狠狠将他推开:“混账!”
“师尊……”
“你从训诫房跑出来有没有人看见?”
“没有。”
“现在回去继续跪着,要是敢让人发现你出来,你休想来见我。”
“师尊……”
素容咽着口水,所以现在究竟是要怎么样?
商沉的心乱如麻,冷着脸说:“小混蛋不许再逼我,你敢再逼我,我叫你脑袋开花。”
素容低了头:“……知道。”
他坐起来,看着他一年里思念了不知多久的侧脸,哑声道:“我明晚再来见师尊。”
商沉轻轻喘息:“今后不许再吃别人的醋,你再敢吃醋、再敢打架,我叫你追悔莫及。”
“是……弟子知道。”素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我这里有瓶好的疗伤药,临走前能不能、能不能给师尊上点药?”
商沉一声不吭。混账。他全身都是伤,这是要脱光了上药么。
脸发热,头也不敢抬,侧身而坐,一动不动的,任素容将他的亵衣拉开了。
素容从胸前取出一个小小的瓶子,指尖沾着药膏,抹在他腰间被真气划破的肌肤上。药膏清凉,混着素容的真气,商沉心道你全身的真气不要钱是么,什么地方都掺?哼,他现在有了青花瓷扣子,才不稀罕这些……
手指在他的肌肤上划过,商沉轻轻发抖,抱着被子恼道:“不许乱摸,要上药就好好上!”
素容强忍着把他压下来的欲念,喉头滚动,将药涂在他的伤口之上。他已经是非礼勿视,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商沉伤成这样,他是真的想给他涂药,怎么会有半点龌龊的心思?
“好了。”他垂着眸将药瓶放在桌上,为商沉披上衣服,“师尊休息。”
他下床走了几步,只听商沉在被子里坐着说道:“明晚不过来,今后你别想见我。”
“弟子死也过来。”
商沉只觉得脸上发热,心道这话说得好暧昧,声音又有点慌了:“我要你过来,只是因为想你,要说说这一年里的事,不是为了——”
素容道:“弟子知……道,弟子能跟师尊相聚,已经是高兴得很,没有、没有非分之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