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拉开商沉的下巴,商沉的身体僵住,只觉得这辈子都没像今夜这么羞耻,端着脸盆一动不动。手指打开了他的牙关,像是翻开了身体最羞耻的地方,终于抠进来时,脸盆咚得一声摔落在地,冷水溅了两人的一身。商沉将扣子吐出来,真气一动,将素容打开半丈:“混账,你别碰我!恶心!”
话一出口,心中一凉。不……不是这意思……他只是太慌……不恶心……
“素容,我不是……”
素容已经退了开来,脸色冷淡地垂着头:“冒犯师尊,弟子之过。今后再也不会碰师尊。”
商沉听他说今后都再不会碰,心里难受不已,可这时候怎么能拉得下脸,总不能求着他碰自己,也怒道:“不碰就不碰,一辈子别碰。”
说着越过素容就要上楼,素容突然间转身把他拉住,死死摁在自己怀里,捂住他的嘴,混乱中拉散他的中衣。商沉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被他抓得颈项生疼,当时便眼眶泛酸。素容将他狠狠压在墙上,商沉全身都暴露在寒气里,嘴巴被他攻占,只觉得活了二十四年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怕过,又不敢惊动了楼上的人,只是在他口中呜咽。
挣扎间素容忽得退开一步。
商沉头发散乱,嘴唇流血,肩头和颈项也有挣扎时抓出的伤痕,仰着头轻轻喘息。
混蛋……好疼……
手伸出去拉他的肩,素容突然间后退两步。商沉的心口发堵,刚要说什么,楼上由远至近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只听木歆在楼上道:“出什么事了?”
商沉赶紧将衣服拉好,擦着唇上的血,在黑暗里不动声色地说:“睡不着起来打点水洗脸,不小心水盆掉地上了,没事。”
“哦,还以为出什么事了,道长早些休息。”
“歆公子休息。”
说完转过头,眼前空无一人,素容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夜商沉睁着眼不能入睡,一直到天边泛白。素容的心思究竟是什么,他必得要问个清楚,假如他真对自己有意思……商沉握着那青花瓷的扣子……假如他真对自己有意思,那他也……让他亲、亲几下有何妨?
清晨醒来,披头散发,眼窝子发黑,嘴唇也破了皮。扶铮看了他片刻,想要说什么,又意兴阑珊地闭上嘴:“我都懒得问你昨夜做了什么。”
打理好了出门,已经恢复平时遥溪道长的风采,在门边等了许久,却没等到素容出房间。柳叶坞的子弟已经都到了楼下,商沉见到处都没有素容的身影,心下不禁有些堵,问道:“容公子了,怎么不见他出来?”
木歆道:“早上便跟我说柳叶坞里还有事,天不亮就走了,遥溪道长找他有事?”
“没事,不过随口问问。”
心里不禁有些后悔,昨夜自己是不是该有点愿意的意思表现出来,可吵得那么凶他怎么拉得下脸,小混蛋亲得又那么痛……
不知不觉地已经到了柳叶坞。
木华同木歆商议了片刻,走在他的身边:“柳叶坞里最近住了许多人,客房不够,来客需得住进我们的院子。我院子里东西两间都是空的,不如请四位道长这几日住我那里。我那里景色好,想到处走走也方便。”
客随主便,御虚道总不能例外。商沉道:“叨扰。”
于是四个人住进了木华的院子里,商沉是外人,总不能在柳叶坞里随意走动,又是一夜没閤眼,清晨起床时已经浑身疲倦。
他不能在柳叶坞里随便行动,小混蛋不能来找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