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容一时间没出声,走到他的跟前,散着真气的手指在他的太阳穴轻揉。
其实根本没有头疼,可素容从以前便最吃这个,不论在做什么,一听说他头疼便跑过来。他自己知道,他觉得素容隐约也知道。
素容站在他身前,商沉微微后倾,身后抵着桌子。他安静了好半天,低声问道:“素容,我在幻境中时,外面是什么样子?”
素容淡淡地说:“没什么,只是昏睡不醒。”
在素容的身边站着,素容的周身散出若有似无的真气来,不浓,如云似雨,却足以勾着商沉轻轻咽口水。他轻轻拉一下商沉的领子,真气从他的手指散入后颈,颈上的汗毛微微竖起,肩头也散出袅袅真气,透入商沉的脸。
好想舔他的手指,商沉的喉结滚动。
“师尊?”素容低头看着他。
商沉咬着嘴唇,掐着手指,硬生生将自己的头撇开。
这样子一看就是想要。
素容拉着他的袖子,将他拉到床上坐着。寒夜里冷峭,被窝里却是温暖,素容坐在他身旁,真气汹涌散出,商沉抓着他的衣领轻轻颤抖。
他有些坐不住了,身子一歪倒在素容的肩上:“素容。”
素容将他平放在被子上。
不行小人之事。
现在若想占商沉的便宜,自然是容易之极,他总共吻过商沉两次,两次已经能让他回味许久,下次,必然要等到商沉心甘情愿。
他看着那张满是飞霞的脸,手指拉开他的下巴。商沉的舌探出来求着他的真气,他低下头,用手指轻轻抚着他的舌尖:“清醒时也要这么求着我亲你,知道么?”
商沉舔上他的指尖,温舌缠绕。
素容红了脸,下腹一道烈焰急剧烧起:“妖精。”
一夜无眠,清晨时只觉得身边有人轻动,在自己的头发上摸了摸。素容的睫毛轻动,不敢睁眼,也不敢抬头。
又走了么,再次把他抛下?想哭,想求他别走,想搂着他让他亲亲自己,他知道如果他以死相逼,商沉必定会就范,可他什么都不能做。
一缕长发落在自己的颈上,商沉在他身边躺下来,仍旧温香满怀。
“过几个月我去柳叶坞外的镇里找你。”那声音在自己的耳边道。
素容的喉头微动。除了将两人关系彻底挑明的事,商沉几乎什么都让他做,几乎什么借口都找得出。他以前把那妖精压着亲脖子,商沉居然能拍着自己的肩说别闹。他今年十九,血气方刚,他想的是把商沉脱得干干净净承受自己,不是同他闹。
可他什么也不能说,商沉要找借口,他便一定要让他找。如果商沉再也找不到借口,他们之间怕是要到此为止。怂,没见过这么怂的人。
想到此他攥住商沉的手腕,将他半压在自己的身下。
“我以为你没有醒。”
商沉又侧躺下来,素容不出声,任他摸着自己的发。
“我等你睡着。”那声音又在自己的耳边说着。
“嗯。”他听话地合上眼。
他的呼吸逐渐均匀,有人低头轻轻吻了吻他的头顶,不多时窗口传来轻微的动静,身边空空的逐渐变冷,四周寂静,房间里再也没有一点温暖之气了。
素容坐起来,捡起地上冰凉的衣服。
他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亮。出门不久便见到与他同到这里的柳叶坞子弟,有人见了他便迎上来,笑道:“昨夜如何?见你进了房间便没出来。”
素容笑了笑,沉默不语。
那人见他这种表情,更是好奇:“如何?”
“蚀骨。”
素容平时不言不语的,也不同人争,对什么事都兴趣缺缺,今天竟然说出“蚀骨”四个字,这是怎么了?那人忍不住往他的空房里看:“是谁,叫什么名字?”
“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