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持续了五六分钟,最后任鹤鸣点点头,他没有碰女孩,对董征道:“她所在的村子爆发了瘟疫,村民为了赶走瘟疫,要把她献祭给恶魔。但送她上山的队伍中途好像遇到了一些事情,她就趁乱跑走了。”
“我们总不能带着她,更何况,她也生病了。”任鹤鸣叹了口气,他这话背后的意思显而易见,既然女孩都已经染了病必死无疑,那他们不如把她送回村子,回到家人身边。
任鹤鸣说的对,他们带着女孩返回原处,去找那村子的踪迹——他们总得找个地方安顿这个可怜的孩子。
女孩染了病,两人都不敢过多的碰她,但如果让连鞋子都没有的女孩和他们一起走路的话速度肯定跟不上,任鹤鸣再三考虑,只能让女孩坐在了自己的马背上。他和董征牵着马,慢慢穿行在林中,董征走在前面,用绣春刀开路,时不时和任鹤鸣聊上两句。
太阳逐渐西斜,他们运气还不错,走了一段后找到了处荒废的庙宇,董征和任鹤鸣也都有些疲惫,加上带着小女孩,便决定暂时休息一下。
这座庙已经废弃许久了,神像上落着厚厚的灰几乎都要看不清塑像的模样,贡台上的蜡烛七零八落。庙破得四壁漏风,不过有个顶也好过露宿野外,董征抱来些干草扑在地上,和任鹤鸣坐在上面,背靠着柱子休息。
女孩似乎也知道自己生病了不能靠地太近,远远地安静待在一边,董征和任鹤鸣低声交谈着,关于女孩的身世,也关于那让一整个车队都突然丧命的瘟疫。
突然间,董征突然听到了一阵不同寻常的声音,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地上快速的爬动,坚硬的脚扫过土地,发出沙沙声响。
他撑身朝外望去,窸窸窣窣的快速响起,从一个地方移动到另一个地方。
任鹤鸣也听到了那奇怪的诡异声响,他和董征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同时站起身,示意女孩不要出声不要乱动,带上绣春刀,朝着声音所在的方向渐渐靠近。
他们走出破庙,声音却突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