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溪赶紧照办,路上接到郑慈宜电话。
那边夫妻俩已经双双把酒店还了,看到有人收拾她房间才知道她是真的铁了心要走:“今天晚上有台风啊!我们去接你回来!”
柏溪扁扁嘴,大着舌头道:“还是让我走吧,看到你们恩恩爱爱,唯独我形单影只,简直比这台风还冷啊。”
郑慈宜又说让老公送她去过海,柏溪还是拒绝了:“不用啦,我都已经坐上车了,你们就在酒店甜甜蜜蜜好了。”
到了接驳点,柏溪立马就傻眼了。原来跟她想法一致的人有这么多,接驳点外密密麻麻站得全是人。
早知道刚刚就不那么潇洒地挂电话了,直接让郑慈宜他们送到对岸,再过几小时都能躺在家里喝甜汤了。
现在再打电话就太不解风情了,两个人说不定已经直接制造新生命了。
柏溪看着头顶遮雨棚长长叹出一口气,就这么慢慢等着吧。
天色以很快的速度黑下来,风大雨急,气温也陡然下降好几度。排队的人却不见少,过很久才有辆车过来。
柏溪贪漂亮穿的连衣裙完全抵御不住这风雨,她站在原地自觉冻成了一根冰棍,冷得整个头皮都发麻。
偏偏还有什么打了下她冻得梆硬的屁股,柏溪扭头过去看,后面一个双肩包背在胸前的男人正四处看。
或许就只是不小心吧?
可是没过多久,又是什么打了过来。这次甚至还停留了会儿,沿着她股沟转了下,吓得她直接往前一跳——
“哎,你这人干嘛!”前面被撞的家伙转过头,看到离她最近的是个戴墨镜的女人:“大晚上戴什么墨镜,怪不得看不到人乱冲乱撞的。”
柏溪来不及解释,要跟排她后面那浑蛋理论,正前方忽然响起鸣笛声,排她前后的都一拥而上抢位子。
柏溪被人踩了好几脚,根本顾不上痛,随着大部队往车来的位置冲。可惜还是没赶得及,最后一个座位居然被刚刚摸他那男人抢了。
柏溪被雨淋得浑身湿透,眼睁睁看着车子大门关上,那臭男人却高高坐在里面,正得意洋洋地冲着她笑。
气!死!她!了!
柏溪冲着里面竖起中指,高声骂道:“有本事你跟我出来啊,我今天要不把你揍得鼻青脸肿,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里面那人当然是不会听他的了,优哉游哉的往椅子上一躺,拿出个眼罩往眼睛上一挡,准备开始下一趟旅行。
最后就留下个柏溪傻乎乎地风中凌乱。
柏溪内心哀嚎,感慨虎落平阳被犬欺,想她当年红极一时,哪次出门不是后面跟着四五个助理五六个保镖。
想她堂堂国内知名商人纪宁钧太太,国内大大小小企业家派对里走一走,哪个人敢不卖她个面子?
如今!如今!
——手里忽然被塞了把伞,哎?柏溪怔了下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人拍了下后脑勺:“把伞好好打着,我来帮你教训人!”
男人声音低沉醇厚,一听就能怀孕的那种。柏溪直接傻了,纪纪纪纪纪宁钧?拼命揉一揉眼睛,不是他是谁!
纪宁钧已经跑去敲开那辆接驳车大门,瓢泼大雨很快就把他淋得湿透了。他抹了把脸回头看向柏溪:“是哪个混蛋欺负你?”
“就他就他!”柏溪指着车内已经脱了眼罩看热闹的那男人:“他摸我屁股!”
她甩了高跟鞋,小腿蹦跶着不停往上跳,向着那男人吸了吸鼻子:“你跟我等着,我老公来揍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照常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