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
通讯器的另外一头响起冷冰机械般的声音,钟伶心跳急促,失态的让对方闭上嘴。
他慌忙切断联系,打开光脑查询昨天的飞船航行信息。
信息显示确实有一艘飞船在回程中途,经过伽马星域发生爆炸。所有的遇难人员名单逐一核实公布,他仔细的浏览好几遍,却没发现父母的名字。
钟伶吊着的气没有因此放松,他的眼睛没离开过光屏上的名单内容,再次拨打刚才联系他的号码,反复几次,根本就接不进刚才的号码中,提示他被限制接入。
阿姨从阳台收拾东西进屋,看到钟伶坐在沙发失神,急忙过去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钟伶咽了咽嗓子:“我妈他们有提过具体哪天回家吗?”
阿姨认真想了想,摇头说:“没提过呢。”她见钟伶的脸色白的几乎没有血色,担心的追着问,“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吗”
钟伶不敢妄下结论,安抚阿姨:“您别担心,我们先等他们回家再说。”
打从接到这通拨不出去的电话,钟伶每天算准了秒计时,守着通讯器,守着家。
他尝试跟父母联系,没有一次显示接通的提示。以前他们忙于研究联系不上是常有的事,可接了那通电话后,钟伶忍不住胡思乱想,他不能表露太多反常让阿姨担忧,距离父母说是出差开会的半个月零五天,钟伶悬的心直往下沉。
父母失踪了,没有半点信息。他跟父母所在的研究室联系过,联系到的人也打着官腔,问不出更多有用的消息。
两个活生生的人忽然蒸发,连一向熟知他们的人,所在的工作环境都失去的他们的行踪,就像把两个人的存在的痕迹凭空抹去。
钟伶全身发冷,浑浑噩噩的去了办公室,前辈见他今天不在状态,以为他病了,叮嘱他多休息。
钟伶找到跟父母往来不错的人员名单,核实联系方式后逐一拨通号码,对方不是不知道,就是言辞闪烁,套不出有用的话。他想找人帮忙查清楚这件事,但找来找去,竟不知道能找谁。
午后他提前请假离开,沈纵来接人,扑了个空。
前辈说:“小钟看起来脸色差,今天也不忙,我们就劝他请假回去休息了。”
沈纵也意识到钟伶最近今天心神不宁,平时给自己甩冷脸色的人,现在完全忽视他的存在。
他说:“我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