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过太贵了,垒不起。”夏庆道:“我看你垒了,还以为很容易呢。”
“哈哈,以后日子会好起来的。”
其实村里垒起砖墙的也没几家,大部分还是篱笆墙或者是土坯墙。
夏庆叹气:“谁知道呢,我这一年不吃不喝,也垒不起啊。”
“庆哥,你这医术是在哪学的,跟着夏叔学的?”随景转移了话题。
“跟他学过一点,不过我去县城卫校学过。”夏庆笑了笑:“我这技术还过得去。”
“要是去学校学过,那肯定是专业的。”随景道:“我想问个事。
“啥事,你说吧。”
“就是我娘现在剩下的这只好的眼睛,好像越来越花了,最近天还没黑透,就说看不清东西了,能不能用药让她的眼睛好一点?”
他娘才五十多岁,在他看来,这肯定不算是老年人。
而且平时已经很注意了,一到晚上就睡觉,随景也随时监督她,很少让她做针线活。
按理说,她的视力不该下降的这么快。
随景觉得,也许是另外一只坏掉的眼睛对这一只有影响,不过他不懂医,这些都是猜测。
夏庆:“你娘的眼睛.....我有点印象,我爹当年没给治好。”
“也是,那不行的话,我带她上县城去看看。”随景道:“要不然省城也行。”
“景子,我说我爹没治好,没说我不能治。”夏庆微笑道:“你要是相信我的话,今天晚上就带我婶子上我那去,我试试给她做做针灸。”
“针灸?”
“嗯,在这方面,我爹可能还比不上我。”夏庆看起来很是自信:“视力快速下降,有可能是.....”
他停了一下:“算了,你听不懂这个。”
随景勾了勾唇:“那行,今晚我带她过去让你看看。”
还没到晌午,他们就已经挖了两筐茅草根,夏庆没说再挖别的,而是把茅草根带回药铺,让随景帮着把它们清洗了一下,明天就可以开火煮了。
做完这些,就没啥事了,随景跟夏庆说了一声,就回家去了,正好能跟上做午饭。
“饿了吧?”随景回到家,洗手准备做饭:“想吃什么,鸡蛋面条还是蒜面条?”
“鸡蛋面鸡蛋面。”随心跑过来,抱住他的腰:“爸,要不要吃糖。”
“我不要。”随景点点他的脸颊:“随心,你悠着点,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糖,小心牙疼。”
“不会,我有用爸买的牙刷好好刷牙。”随心理直气壮:“杜姐姐说了,一天给我两颗糖,早上一个晚上一个,我把晚上的这一颗提前要出来的,给你吃。”
随景想瞪他,不过心里有有点暖,实在是凶不起来:“她的糖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还一天两颗,把你惯坏了。”
随心噘嘴:“不是我去要的,是姐姐要给。”
“行了行了,玩你的去吧,别打扰我做饭。”
“哼。”随心转过身。
“等等。”随景把他拉回来:“糖呢,喂爸爸。”
“嘿嘿。”随心这下高兴了,从自己的衣服兜里掏出糖来,然后把包装纸小心翼翼的打开,举起来:“给。”
随景低头,把糖含在嘴里:“唔,挺甜的,橘子味。”
“啥是橘子味?”随心问了一句,然后把包装纸用手抻平。
随景回想了一下,好像随心还没有吃过橘子。
不光没吃过,还没有见过。
“橘子是一种水果,以后卖给你吃。”随景道:“你是不是把包装纸都攒起来了?”
“嗯,这上面的画画都不一样。”随心把刚才这一张给他看:“我枕头下面还有两张。”
“行,那就晚上再拿给我看,你先玩去吧。”
随心闻言屁颠屁颠的跑走了。
他在生火的时候,杜清月从屋子里出来:“景哥,我来跟你学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