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这位离表小姐太近,这也是少爷的意思。
宋初渺摇摇头拒绝:“我会骑马。”
钟全给她的是最温顺的一匹,她踩着马镫上了马。
这马比小枣马要高大,上马有点吃力。
沈青洵一走,暗卫的身影就不知藏匿在何处了。
巧儿独自骑上一匹,素夏不会,便由钟全带着她。
宋初渺马技算不得多好,但加快了些也很稳。
赫连俟一看也就不担心了,打马追上。
宋初渺没忘了谢赫连俟,又疑惑道:“你为什么会在,我没用信烟。”
赫连俟一笑:“仙子妹妹有危险,我怎么能不在。”
自那之后,他只是没再在仙子妹妹面前出现罢了,但可从没离开过京城。
正说着,钟全的马儿挤了过来。
宋初渺问钟全:“现在,去哪?”
“先躲过京中搜捕,找个安全的地方落脚。”
离京前是定了几处地方,不过还要见机行事。若他们不再分出人手盯着宋家,再好不过。
只要能够藏匿好不被搜捕到,也并非一定要多远。
若是离开太远了,等表哥来找她时,又要花上很久。
宋初渺想了想,忽道:“我想到一个地方,不知可不可以。”
“表小姐请讲。”
“圩县。”
……
魏敛和方韦先发制人,一番动作搅乱局势,不久后柴德武死了的消息也四处传开。
整个京城像是一夕之间就变了样。
城门彻底封锁。
平日里几条热闹的坊巷,都关了不少铺子。
兵卒持着贴着沈青洵的画像,在满城搜捕。
这种气氛,就像是齐王当年打进京城时一样。
柴德武已死,柴党人人自危。
结果却发现魏太傅像是暂时没空来搭理他们,竟忙着在对付定安侯府和抓捕沈青洵。
而虽说禁军是听陛下号令,可宫里传出皇上龙体病重的消息,一切事宜都交由大皇子来处理。
朝中的都不是什么迟钝的人,都猜得到皇帝那是怎样的情形。
柴德武一死,宁王未进京。
二皇子毫无势力,圣上又病得不清醒,这天下马上就要落在大皇子手里了。
于是柴党见魏太傅还没空清算他们,都趁机纷纷转而投向魏敛。
当下要务,是让沈青洵从人世间消失。
把他三皇子这个身份扣死在土里。
魏敛并不在意曾经隔阂,当下都和气接纳,并加大了搜捕。
倒是秦家等世家大族,面上配合,实则关起门默默观望。
这种看似清晰,实则混乱的局面之下,并不会轻易表态。
定安侯是否真的谋逆不重要,重要的是定安侯沈璋还在回京途中。
他的手里,可是有一支刚尝饱了血,大胜得归的大越军。
午顺和午北总算借机摸出了魏府。
当日刘虎前来,魏太傅些许反常。
次日大皇子来,又不知说了什么,之后魏太傅就开始召集心腹。
如此异动,他们当下就察觉形势有变,赶紧通知了少爷。
此后魏府进出被严密控制,又在府内盘查。
午顺午北在魏府混得不错,好险躲过。
这会才被交代了要事,借着替太傅办事而出了府。
离开魏府后不久,午北撞上一人。
借了冬日的宽袖拢着,看了眼手中多出的纸条,心里有了数。
柳府。
虽一得知有变,就立即应对,但仍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