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北晟还未彻底离开杭城境内，杭城内就有流言出现，等他回到军中，这流言已经压制不住，大家明年不说什么，私底下谁不说两声，当今圣上呀，皇位得到的名不正言不顺，不是正统，是篡位坐上的龙椅。

三人成虎，流言四起，更有甚至有人言之凿凿，说皇帝弑父杀弟，这才能够坐上至高之位。

流言纷纷，皇帝不听劝阻杀了一批人，菜市口的地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却没有让流言绝迹，反而对皇帝的种种暴行更加深恶痛绝。

远去故土，丢失家园；横征暴敛，劳民伤财……百姓唾骂，书生写文，民间各处不断有人揭竿而起，大齐就像是元宵节那晚的灯塔，被彻底点燃了，没有人说正统，没有人维护规矩，当遗诏的手抄传遍了大街小巷时，那些还用正统说话的人纷纷闭嘴。

皇帝就算是坐在龙椅上依然觉得遍体生寒，如坐针毡，丝毫没有了放纵时的得心应手、天下第一，看着下面争论不休的文武百官，听着他们说下罪己诏，他的脸色就铁青！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之。”有个老大人走了出来，是礼部尚书，年过七旬，早就可以乞骸骨、归故乡了，滑不溜手的，就是死也不走，之前无论发生什么，都缄默不语，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走了出来。“陛下，不能再杀了，应……”

“朕应该怎么做？”皇帝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堆满肉的脸上五官看着狰狞，“让朕再下一次罪己诏？”

“陛下，现在应该做的是平息民愤，百姓愚昧，听风就是雨的，只要让他们知道陛下已经知道自己的错……”

“够了！”皇帝猛地站了起来，“朕没有错，朕所有做的都是为了大齐江山，为了百姓社稷！呵呵……父皇驾崩时可没有遗诏出来，老六为已经病重，朕是以太子之尊登基，是在你们的拥戴下登基的！”

“朕有错，你们也有！”

朝堂内众人沉默不语，就连衣服摩擦的声音也消失不见。

皇帝冷笑一声，甩袖走了，只有平乐殿的美人们才能让他心中安定。

……

庙堂之高、江湖之远，纷纷扰扰，争论不休，都与三娘无关，她没有政治意识，大局观面不强，干不了这些大事，就想着挣点儿小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