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到最后,甄停云颊边微微有些红,才用过午饭就打发了六顺再去买一支竹箫来。
唉,学习这事果然一丝一毫都不能省。
等到晚上,甄停云便又与甄老娘商量了一回后日启程的事情。
自然,马车安排这事少不得也要与甄老娘说一声。
只不过,甄停云对付起甄老娘时又是另一番说法。她与甄老娘说的是:“元先生瞧着也都二十好几了,家里少不得已有妻儿,我既是叫他一声‘先生’自也是拿人当长辈看待,只当是服侍师长了,倒也不必那般忌讳。”
甄老娘心里已有几分肯了,只是嘴上仍说:“你这没行过拜师礼,也没送过束脩,也算不得正经先生吧。”
甄停云悄声与她道:“我这是也是想要多与人学一点儿呢。我和他同车,到时候就跟他身边上学着,不懂就问,他总不好藏私,自然是能多学一点的,也没浪费了这路上时间。”
甄老娘也有几分鸡贼,闻言又觉孙女说的有道理:“也是,老话都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人家店里教学徒还得叫在身边白使唤几年呢,你这不花钱的和人学东西,是得上些心.....”
“你也是,在人身边时记得嘴甜些,多说些好话——反正好话不用钱。你既是要与人学东西,就要多问多说,把人哄高兴了,才能多学一点儿。”甄老娘与孙女传授了些偷师的好法子,然后又悄咪咪的与孙女打听:“上午那会儿,是不是他在吹箫?别说,还怪好听的,隔壁李太太还来与我打听了一回儿呢......你也加把劲,好好学,把这吹箫的手艺学到手,这才不亏。”
甄停云连连点头,很有雄心壮志,拍胸脯保证:“祖母尽管放心吧,以后我肯定比他吹的好!”
甄老娘瞧着孙女这信心满满的模样,也没好意思打击孙女自信心:其实吧,她老人家就听了元晦吹的那一曲,后来甄停云学吹箫,坑坑巴巴的,说难听都是给她面子了......所以,甄老娘当机立断,就拿了棉花堵了耳朵,这才在屋子里眯了一会儿眼睛。
说起来,这塞棉花也都是甄停云当初学琴那会儿得来的经验了。
一想到接下来又要过上往耳朵里塞棉花的日子,甄老娘都觉得自己平白老了五岁,心累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甄停云:我拿你当老师看,你居然想.....!!!
元晦:是当冤大头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