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当然是，”郑文琪道，“我那时候疯狂的迷恋杀马特，对于金钱这种东西真的没有太在意。而且我又不缺钱，我干嘛在意你能赚多少钱，或者会亏多少钱？归根结底是理念的问题。你是那种有些正统的男人，性格一点儿也不轻浮，将大部分精力都花在如何赚钱上。我呢，就是想着如何将自己打扮得越来越杀马特。所以我老是觉得我们两个人越离越远，后面你因为生意越来越差而脾气越来越暴躁。再加上当时我也才二十一二岁，属于控制不了脾气的年龄，所以咱们两个人的感情就结束了。”

“后面你是怎么放弃杀马特的？”

“慢慢转变，多久我也忘了，”回头看了眼韩安后，郑文琪道，“反正大部分人的心理都会从幼稚转变为成熟，所以我慢慢抛弃了杀马特，还进了我爸的事务所上班。在经历了各种各样的锻炼以后，我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其实我曾经去找过你，但你的店已经转让了，你也没有再住在西城那边。当时还想打电话给你，才想起在知道你把我拉黑以后，我也把你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删了。要是还有留着你的手机号码，那我就能联系上你了。其实我觉得人生就是这样，总是要在n+1次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

听到郑文琪这话，韩安沉默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韩安道：“我们的相遇挺像的。”

“当时我在酒外面被两个男人纠缠，你就像天降神兵那样打跑了他们，”郑文琪道，“因为我的打扮很奇怪，你还以为我是坏女孩。我记得当时你好像就是这样说的，你说不要将自己打扮得这么奇怪，这是坏女孩才干的事。那时我听了就特别气愤，我说这叫赶时髦，我还说杀马特是贵族，不是你能胡乱指责的。”

“再后面你朋友从酒出来，问你要不要进去面试。在知道你是想在酒里上班后，我就更觉得你是坏女孩。但因为你显得很犹豫，我又觉得你应该还没有做好决定。刚好我的陶瓷店正在招聘推销员，所以我就问你要不要试一下了。”

“然后我就说抽空去看一下。”

“第二天你有来我的店里，你觉得陶瓷很好玩，所以就留下来上班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们莫名其妙就在一起了。”

“也不能说是莫名其妙，毕竟我喜欢你那机灵的模样。”

“但你很讨厌我的杀马特装扮。”

“不是说讨厌，只是觉得那种非主流一点儿也不现实。”

“再后面我们从甜蜜慢慢变成争吵。”

“再后面我的陶瓷店倒闭了，这成了我们两个人感情走向终结的导火索。”

“对啊，”郑文琪笑道，“然后我们两个人的感情就像飘向天空的气泡，噗的一声就碎裂，什么也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