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我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是谁，你还帮他记，这根本就说不通。”

“我只知道是以前的一个客人，”显得有些害怕的孙培乐道，“我是在这边卖手机的，所以偶尔会给客人我的名片。大概是在九月底的时候，有个客人就打电话给我。他说需要我帮他一个忙，还说只要我肯帮忙，他就会直接给我五千元。我想着可能是违法的事，还想直接拒绝，但因为有钱赚，我就问是干嘛了。他说很简单，就是他会寄给我一个包裹，我再将包裹寄给另一个人就可以了。我问为什么不能由他直接寄，他说这样就不是惊喜了。”

顿了顿后，孙培乐继续道：“我问包裹里是什么，他说是生日礼物。他问我到底肯不肯帮忙，我想着转寄一个包裹就有五千元，所以我就同意了。他还跟我说，包裹要在十月一号或者二号这两天寄出。九月的最后一天，我收到了他寄来的包裹。因为担心里面是违法的东西，所以我还是擅自拆开了，结果……结果……”

“结果什么？”

“我们到外面说，行不行？我不想被同事知道这事。”

韩安自然也不想节外生枝，所以是同意了。

来到手机店旁边，韩安递了一根烟给孙培乐，还拿出打火机帮孙培乐点上。

在孙培乐如此配合的前提下，韩安自然乐意分烟给孙培乐抽。

因为在来之前，韩安都想着他和孙培乐会大动干戈，哪知道居然如此顺利。

“谢谢，”抽了一口烟后，孙培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韩安。”

“那你确实是收件人了，”又抽了口烟后，孙培乐道，“包裹里是几根被放在透明塑料袋里的毛，就是下面长的那种毛。另外还有一条内裤，内裤上写着贱货两个字，而且还脏兮兮的。”

“沾着精斑？”

“应该是。”

“什么叫应该是？”

“因为我没有闻，所以不确定啊！”

“然后你就去邮寄了？”

“我是九月的最后一天收到，然后十一那天去邮寄的。”

“这附近就有顺丰快递点，你为什么要跑到金甲公寓去？”

“我住那边，”孙培乐道，“刚好黄金周有放假，所以我肯定是直接拿到就近的地方邮寄的。”

“我要他的联系方式。”

“我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