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最近很烦恼,因为妈妈又去大西北了,听姥姥说,考古其实很危险,还要我以后绝对不要学考古,真是担心妈妈,也不知道妈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我实在是太想太想太想……无数个想妈妈了。
还有,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妈妈叫村姑,前些天我问爸爸,妈妈是不是姥爷拣来的,要不然怎么姓村,不姓卓呢?
爸爸就扬起沙包一样大的拳头,狠狠地揍我。
爸爸还说:“村姑那是我叫的,你敢叫一个就弄死你!”
我很委屈,觉的爸爸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从小我只要和妈妈在一起,爸爸就说要弄死我,还总是大声的喊我许弄弄。
我想,我一定是被拣来的,和妈妈一样,因为妈妈肯定也是被姥爷和姥姥拣来的,要不然怎么叫村姑,而不是卓村姑呢。
所以,我和妈妈同病相怜,应该要站起来反抗,或者去找伟舅舅,宁舅舅,江舅舅,让他们给我和妈妈撑腰,因为爸爸是打不过三个舅舅的。
不过嘛,如果爸爸愿意道歉,我还是会原谅他的,毕竟他还是给我取了个大名,叫许弋旸,我挺满意的。
别看我们家总是鸡飞大美跳,爸爸很厉害的样子,可实际上我爸爸很怕我妈妈,只要我妈妈一瞪眼,爸爸就怂了。
妈妈还说,爸爸就是一条二哈,看似高贵冷艳高大上,实际上就是个二货,这话我非常赞同,所以私底下,我都叫他二货爸爸。
只是大美似乎有些意见,因为每次妈妈这样说的时候,大美都会撅着屁股背朝外。
这就是我的爸爸妈妈,一个总是让我操心,一个总是让我不省心,唉,真是水深火热呀!
妈妈,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弄弄好想好想好想,无数个想您呀!
当天晚上,风尘仆仆归来的卓佳,刚进门,启蒙家教左老师就把这篇作文,送到了她手上。
一看,卓佳的心就狠狠的揪了一把。
这几年她确实挺忙的,时常穿梭在大西北和四方城之间,搞的她都没有时间,陪许弄弄小盆友吃个饭。
心揪之下,跟她头碰到一起看作文的许默,却跳了起来。
“卧槽!我怎么成无业游民了?”
“你闭嘴!”卓佳瞪了他一眼,继续往下看。
心又是一揪,儿子居然说,想她想的很烦恼,还担心她怕有危险,那无数个想,真是……真是让人心都快碎了。
这小家伙……
卓佳感动的心肝儿都疼,可再往下看,就有些惊呆。
“我什么时候成拣来的啦?难道就没有人跟弄弄说过,我叫卓佳吗?”卓佳抚额,心想她怎么是拣来的呢?
还有许弄弄小盆友自己,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一定是自己陪他陪的太少,所以让他失去了安全感。
而许默满头的黑线,全身发抖地指着三个舅舅那一段,牙都快咬碎的道。
“谁说我打不过了?还反抗?他想上天吗?还有这里这里,要我跟他道歉?这小混蛋是真的想让我弄死他呀。”
卓佳翻了个白眼,快速的看向下面,顿时便哭笑不得。
“群众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小孩的眼睛,更能透过实质看到本质,后面写的不错,聪明!”
“还聪明?你没看到他说,你总让他操心吗?”
“操心好呀,说明你儿子最喜欢我,而你呢,是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