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行里，看不好是很委婉的说法，意指，东西有可能是假的，但怕打击对方，所以婉转的说看不好。

按理，白叔不能呀。

这画不管是品相，还是纸张印戳，都十分大气，年代感更是十足，以白叔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出，它是真的。

白叔似笑非笑，很坦然的摊了摊手：“你不用管我，先说说你的看法。”

好吧，听这语气，有点考验的意思了。

既然白叔公开表明，她是他的徒弟，那么就算不能给白叔涨脸，也不能让白叔丢脸才对。

“这副春山饮酿望江图，它是真迹，也确实出自五代北宋，名画家李成之手，但是……”

“但是什么？”尹先生眼睛猛的亮了亮。

她好像还没上手吧，只是看了几眼，再凌空描了一会，就如此笃定的说，是真迹。

“但是它好像……画中有画。”卓佳感觉嗓子有些干，偷偷的又瞄了眼那画，才不安的说出这个推测。

她想，如果是真的，那这画和字，就6了呀。

内有乾坤到暗藏李白真迹，足矣骇人听闻了吧。

“画中有画？你确定？”尹先生倒抽了口气，双眸在这一瞬间，亮的好像天上的星辰。

白叔也在这时，脸上浮满了骄傲和得意。

卓佳戳着手指，轻咳的点了点头：“嗯。”

“你还没有断代，就确定它是画中画？”

所谓的断代，就是各个方面去分析作品，而能直接断代的人，通常熟读历史，更对河间秘闻，也深有涉猎。

尹森见卓佳回的太干脆了，干脆的甚至没什么解释，就直接点头承认画中画，所以尹森这会，真有些不敢相信。

但实际上，就在卓佳没来之前，白运锋就已经看出了端倪，所以才在后来，说了句看不好。

意指，他看不好这画中画中，究竟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