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卓妈抬起那张脸时，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到，曾经的如花似玉，变成了今天纵横交错的皱纹，每一条皱纹，在这一刹那，格外的触目惊心。

再到卓妈站起来，那因为生活而压弯的腰，佝偻而脆弱，曾经的窈窕淑女，彻底变成满是虚胖的大妈。

最后再到那双手，卓佳和姜小娥，瞳仁皆身不由己的缩了缩，那上面满是冻疮，冻疮之下，便是那干枯而苍老的岁月磨磋，看起来是那么的揪心刺肺。

曾经卓妈也有一双纤纤玉手啊，又因为是宋家最小的女儿，从小爱读书，所以嫁给卓爸前，可以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可现在呢？

现在那里还有纤纤玉手的痕迹。

当别人用着护手霜时，卓妈的双手在冷水中揉搓，似乎这一年四季，卓妈的脚没停过，手也没停过，总是在忙忙碌碌，收收拣拣，更身兼数职的拿命赚钱。

比起卓爸每天悠闲的上了班，再去打牌渡日，卓妈的每一天都是血汗，都是辛苦！

卓佳眼框红了，心里重复卓妈那句话，够了，真的够了。

一直在气头上的卓爸，那能用心去看这些，他只觉得卓妈所说的一切，都是借口，都是托词，试问这世间的女人，那一个不是这样过来的。

就说过世的卓奶奶，不也一辈子在操持家务中渡过的吗？

凭什么宋慧就说够了？

凭什么宋慧就这样矫情？

这特么的，统统都是借口，他一口咬定的道：“别装了，上次卓伟结婚，我就发现，你和周朗不对劲，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和他勾搭到了一块，你想跟我离婚，和他再续前缘，没门！我是不会答应的！”

暴怒中的卓爸，觉得他男人的尊肃，彻底被卓妈踩进了烂泥中，腥红着双眼，拿起那离婚协议，就在所有人目光下，撕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