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像章、珍珠胸针、一毛五毛的硬币、一分两分的旧钞票、大文革时的粮票、一对小拇指甲盖大小的黄金耳圈，重量不超三克……

一古脑的，统统滚落在地，卓妈谁也没看，披散着凌乱的头发，咚的一下跪在地上，然后在一地的东西中翻找，最后找到一块翠绿翠绿的翡翠戒面，狠狠的往卓伟身上一丢。

“拿去，这块翡翠戒面，最少也值一千块，如果这个还不够还你的钱，这个，这个，这个你都可以拿走，反正你知道在那可以卖掉他们，一千块啊，你就要死要活的逼疯我们这些人，在你眼里，那儿还有亲情可言，在你眼里，我们还算什么妈妈妹妹，哈哈哈哈，我真是作孽，作孽啊……”

卓妈哭的不能自己，揪着胸口抖如筛糠。

卓佳看的目呲欲裂，同样心揪的快要昏了过去，跪在地上的那个，仿佛瞬间老了十岁，并摇摇欲坠的人，是她的妈妈啊，她怎么可以朝着卓伟跪下，怎么可以。

“妈，您快起来，妈，您不要哭了，我有钱，我自己有钱，我不要他的，我现在就还他，您快起来，不要跪地上。”

卓伟红着眼睛，握着被大美咬伤的手，大口大口的喘气，此时此刻，他有没清醒，卓佳不知道，卓佳只知道，做为人子，跪天跪地跪父母，可无论如都不能让父母跪子女。

更不能跪卓伟这个忤逆不孝，想打人就打人的畜生。

卓爸气的全身直抖的就到处找趁手的东西，他已经很多年没打人了，眼睁睁看着儿子把宋慧气成这样，他良心不安，也良心刀割，愤怒到极点的只想打死卓伟这个畜生。

“你这个畜生，畜生，逼死你妈，逼死我，你就快乐了，高兴了吗？我打死你，我要打死你。”

卓爸抄起扫帚，如狂风暴雨那样的朝卓伟打了过去，卓佳回头，看到的就是卓爸拿着扫帚，拼命往大哥卓伟的腿和后背打，她心头一寒，扶着卓妈就站了起来。

“你疯了，你别再打了啊，再打我就要还手了啊，今天这事，本来就是卓佳不对，我只是想要回我的钱，不同意她补课，你们弄的好像要死人一样，还把错推我身上，我告诉你够了啊，不要再打了啊，真的再打，我就还手了。”

卓伟喷了鼻息又是警告，又咆哮，最后在语落地时，猛的一用力，就把卓爸手里的扫帚抢了过去，然后一把甩到了大门上，发出好大的一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