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听沈忘心这话,脸色当即一白,立刻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淑君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
沈忘心点点头:“之前马大夫来过,我也看了马大夫记录的病历。孩子本来就弱,千叮咛万嘱咐要卧床保胎,怎么可以让她从床上掉下来?”
王氏松开手望心的手,双腿瘫软地坐在椅子上。
何老夫人一听沈忘心的话,便哭着说道:“我真是对不起何家列祖列宗,阿谦他父亲这么有出息,怎么就生了一个这种不孝子。自己妻子有孕,还到外头花天酒地。是我对不起侯府,亲家太太老身给你赔礼了!”
说着,便满脸泪水地要跪在王氏面前。
王氏恨恨地看着何家人,她心里巴不得何家人都跪在李淑君床前,给李淑君赔罪。
理智虽然告诉她不能这么做,但她的手上却像坠了千斤重的铁块,一点也抬不起来扶一扶何老夫人。
好在何夫人眼疾手快,立刻拽住和老夫人,却自己跪下了:“是我教子无方,让那个畜生做出这种事情!还连累了淑君,叫淑君平白无故地受苦!”
王氏心里不但没有解恨,反倒脸色更加阴沉:“你们说到何谦,何谦的人呢?他害得我女儿吃尽了苦头,自己反倒到外头寻欢作乐,我要他跪在我女儿床前,亲口向我女儿忏悔!”
何夫人与何老夫人闻言脸色立刻一变:“亲家夫人,这怎么能行?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向自己的妻子下跪?”
王氏就知道,这两人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当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三人在李淑君房里就吵了起来。
沈忘心退到外头去,问马大夫和胡大夫:“药方子写下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