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看了一眼皇宫两旁辉煌的灯火,问道:“不知你们记不记得,那年科举江州乡试的第二名张立元?”
“如何不记得?那张立元不知是何许人也,明明中了乡试第二,却连刘太守举办的礼湖宴也不来参加。”
“是啊,连他是什么模样也不知道。哪有人得了第二,却不进京参加会试的?”
……
一众人议论纷纷。
魏江吃了一惊,看向江羡问道:“难不成,那个张立元便是张彦远?”
江羡点了点头:“不错,一开始我也没想到,张立元便是张彦远。当时张彦远已在鸿胪寺任职,按理说不应该参加乡试,这不符合大周律法。可后来,张立元中了第二,却不参加会试,这才引起了我的注意。”
官员中有人回想起那天的礼湖宴,立刻说道:“也就是说,他根本来了礼湖宴,却是以真实身份来的!他见了我们每个人的模样,偏我们还不知道,他就是乡试第二!”
“我在寒山书院时,书院每段时间都有文榜。他每每不服我拿第一,便费尽心思做出锦绣文章。”江羡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叹了一口气,说道,“想来,乡试之时也是如此。”
其实张彦远的文章华辞华美,立意也颇好。只是由于性格原因,格局总是太小,可他当局者迷,总是落了下乘,所以才屡屡遭挫。
不过,他与张彦远一向不合,更别提有什么交情。因此,也并没有义务提醒张彦远。
而现在,两人不正面交锋已是幸事,哪还有什么余地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