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了一眼床边放的西洋钟,发现时针的方向正停在一上面。
夜已经这么深了,江羡居然还没有睡。可他既然已经起了床,房里却没有人,又能到哪里去呢?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外面传来一阵响动。
沈忘心下了床,脚上踏了绣鞋,走到窗边开了一条细缝,便看见天空一轮满月,地上是一层薄薄的积雪。
江羡手里握着一把长剑,剑柄扇坠着青色剑穗,剑身寒芒一闪,便扫起一大片雪屑。
沈忘心没有打扰江羡,而是靠在床边,看着江羡在月光下舞出的一招一式。不知不觉间,沈忘心的脚都已经站麻了,腿上一时没有知觉,不小心看了一下窗叶。
只听窗子发出“咯吱”一声响,江羡动作一滞,手中的剑便向着这边指了过来:“什么人?”
“是我。”沈忘心索性给推开窗子,对着窗外的江羡笑了笑,“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心心?”江羡愣了愣,将长剑回鞘,大步走了进来,扯下衣架上挂的一件斗篷,见她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天这么冷,你怎么就穿着一件单衣站在窗边?万一受了风寒,那可如何是好?”
沈忘心摇了摇头,走到床边将斗篷挂在屏风上,钻进被窝里道:“这屋子里烧的地龙,恨不得把窗打开,又怎会受什么风寒呢?我许久没见你练剑了,不由自主地便多看了看。”
“我是担心这剑的煞气太重,冲着你和肚子里的孩子。”江羡把剑先放进盒子里,又走到窗边把窗子关上,穿上了窗栓。